郁初低着頭,一邊看手機,一邊往出口的方向走。
他在和修斯他們聊天。
看到修斯漏打一個了還特地發消息補上,郁初半張臉被圍巾擋着,悶悶地笑了一聲。
他剛走到出口,赫然發現外頭停着兩輛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車。
謝知行和謝知遠分别站在車門前。外頭在下雨,還有兩個人替他們打着傘。
這麼冷的天氣,郁初感覺自己好像汗流浃背了。
他後退一步,靠在身後的牆面上,斟酌着自己是應該假裝無事發生地走出去,還是扭頭從其它的出口逃走。
不是吧,這兩個人真的這麼閑,為了兩棵樹專門從首都跑過來逮捕他?這真的至于嗎?
他怎麼記得這兩個人平時沒有這麼閑。
郁初勉強沉着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大概花費了半分鐘做決定。
他拿出一頂帽子戴上,跟着旁邊工作人員的腳步,打算僞裝成工作人員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出去。現在去找别的出口也不方便,别人還會覺得他奇奇怪怪的,正門不走非要走側門。
郁初想象中的過程非常順利,然而實際實施的時候,他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他想肯定是因為他的頭發顔色太過顯眼了,如果他現在是黑發,說不定他已經跟着其他人混了出去。
郁初先發制人,開始指責謝知行和謝知遠:“你們為什麼不好好工作,還要來這裡打擾我工作?”
謝知行很有邏輯地問:“你現在不是已經下班了嗎?”
“可是我明天還要工作,”郁初據理力争,“你們影響到我今天晚上的休息了。我今天晚上休息不好,就會影響到明天的工作,萬一我有黑眼圈了怎麼辦,到時候拍出來就不好看了。”
郁初的找茬一點效果都沒有,他像是一隻不願意洗澡但最後還是被抓進了浴缸的貓,不情不願地上了車。
他警惕地坐着,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去吃飯。”謝知遠說。
聽到有飯吃,郁初還是沒有完全放松下來,他感覺現在的氛圍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
果然,謝知行問:“小花是怎麼回事,私生子?”
“别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謝知遠先一步接話,“誰的樹是私生子?”
“不要吵了。”郁初冷靜地火上澆油,“我又沒和你們結婚,全部都是私生子,誰都不要說誰。”
他這麼一說,謝知行和謝知遠都安靜了下來。
郁初說:“我隻是喜歡種樹而已。”
在他身旁的謝知遠幽幽地說:“你當時說是愛情的結晶。”
郁初硬着頭皮說:“那怎麼了。你們兩個人的嫉妒心不要這麼強。”
謝知行昨天是故意沒有澆水的。這段時間郁初一直不回他的消息,他想到郁初每天都會輸給小草澆水,心想如果他不給小草澆水,郁初說不定會來找他。
果不其然,郁初看到他沒有澆水,特地發消息讓他記得澆水。
結果他在今天發現原來除了他的小草,還有謝知遠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