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問:“這一瓶要多少錢?”
看到這種明顯不便宜的東西,他總是會習慣性地問一嘴價格。
聽到謝知行說的價格後,郁初對這瓶酒肅然起敬。
這種價格的紅酒居然就這麼随随便便地拿出來喝了?他總感覺這種酒隻會出現在上流社會的聚會上。
謝知行像是看出了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酒就是拿來喝的,不喝就浪費了。”
話是這麼說。郁初皺着眉頭,又喝了一口。
他抱着這酒這麼貴,喝了就是賺到的想法,多喝了兩杯。
然後他又進入了醉酒的狀态,腦袋暈暈乎乎的,臉頰微微發熱。他靠在椅背上,嘴裡還在念叨說要出去堆雪人。
他這樣的狀态一出去隻會一頭栽進雪裡,堆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謝知行和謝知遠開始哄他說明天再去,明天還能滑雪。
好在醉酒後的郁初并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說:“那好吧,我明天要堆兩個雪人。”
他甚至思維有一些清晰地想,兩個雪人,一個起名叫雪知行,另一個叫雪知遠。他到時候要把謝知遠的眼鏡偷走給雪人戴。
郁初又喝了一杯,随後醉得更厲害了。
他被扶着回到房間,慢慢悠悠地洗了澡。在他洗澡的時候,謝知行和謝知遠擔心他一個人出事,一直守在浴室外頭。
洗完澡,郁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對着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喊:“我要睡覺了,你們出去。”
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後郁初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郁初喝了酒之後的睡眠質量會比平時好不少。可今晚郁初并沒有一覺睡到天亮,他在淩晨兩點時突然驚醒了過來。
他做了個噩夢,夢到這裡雪崩了,他被埋在雪裡,無論他怎麼叫喊,都沒人回應他。
仔細一想,或許是因為他前兩天看了《沉默的15分鐘》。他覺得自己下次出門旅遊前不能再看《名偵探柯南》了,寓意不是很好。
郁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面有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大概是因為酒精和剛才的噩夢,他的身體還有點用不上力。
他打開門,想出去找點水喝。
在客廳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喝掉之後,郁初站在原地,像是在調整狀态。
半分鐘過後,他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想着要先回房間,他總覺得自己的頭現在還是暈暈的。
然而在郁初走到自己的房間附近,他看到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走廊上沒有開燈,他不知道對方是謝知行還是謝知遠。
他走了過來。
郁初不記得這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總之等他回過神,他已經被那個人壓在床上了。
他的臉悶在枕頭裡,手用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單。枕頭上滿是深色的水痕,絕大多數是郁初控制不住流出來的眼淚,打濕了枕套。
身上的人伸手把他的腦袋撈了起來,摸到一手的濕熱,他和郁初說:“不要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