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喜歡郁初哭的樣子。天呐,郁初當時就懷疑他有施虐傾向。
謝知行在床上也不是什麼好人。郁初經常被他弄得發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聲音。
所以昨晚到底是誰?和前男友上床真是說不過去,這樣子不就變成○友了嗎?
郁初的腦子裡冒出了一些非全年齡向的詞彙。
他捂着臉,沉思着。兩個人都有嫌疑——謝知遠的嫌疑更大一些,他現在沒有辦法确定是誰。
郁初又在床上躺着思考一陣。
他覺得,有些兇手會在犯案後返回案發現場。昨晚的采花大盜過會兒說不定會來房間裡看他。
郁初開始在自己的房間裡守株待兔。
沒多久,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來了。郁初想。
他捏着被子,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進來的人是謝知行。
郁初剛想說話,但是被空氣嗆到了,用力地咳嗽兩聲。
謝知行走到他床邊,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不舒服嗎?你昨天也有咳嗽,會不會感冒了。”
郁初聽了第一句話後基本認定了謝知行就是昨晚的采花大盜,可對方說出第二句話之後他又有點遲疑。
他記得他昨晚好像還咬了那個人一口,似乎是在手上。
他緊緊盯着謝知行的剛剛摸過他額頭的那隻手,沒有咬痕,另一隻手上也沒有。他咬得很用力,這麼短的時間内不會完全消掉。
“昨天晚上……”
他話音未落,又有一個人走進了房間。
這一次是謝知遠。
郁初又去看謝知遠的手,居然也沒有咬痕。
那就是他記錯位置了。畢竟他咬人的記憶非常真實,這個動作大概率是真實發生過的,而不是他做夢時夢到的。
現在謝知行和謝知遠都在場,郁初覺得自己還沒有外向到可以當着他們倆的面直接問昨晚誰在我床上。
好尴尬。他想。這樣的話他甯願現在從窗戶跳下去。
思忖過後,他說:“我要吃飯。”
這麼說完,郁初以自己要換衣服為理由,把這兩個人趕出了自己的房間。
他打開衣櫃,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先放到床上。
他站在全身鏡前,仔細觀察一番,他身上的其它部位沒有奇怪的痕迹。他的手按在脖子上,腦子裡正在進行頭腦風暴。
要是這倆人不主動開口,那麼他隻能靠自己推理了。
郁初想現在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他留下的咬痕,隻要身上有咬痕的,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