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遠摘下眼鏡,放在他手裡。
郁初低下頭,給其中的一個雪人戴上眼鏡。
“這下終于可以了。”他說。
謝知行和謝知遠現在才知道原來郁初堆的雪人是他們。
郁初拿出拍立得,對着兩個雪人拍了一張。
堆了昨晚心心念念的雪人,郁初開始換穿戴滑雪裝備。
他之前學過滑雪,不過是在綜藝裡臨時學的,不算非常精通。
他看着一望無際的雪,握着雪杖,速度并不算快地往低處滑去。
謝知行和謝知遠就跟在旁邊陪他,他們倆顯然是有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郁初說:“你們兩個和保镖一樣。”
謝知行說:“也可以。”
郁初輕輕地哼了一聲。
他滑雪的時候不敢滑得太快,畢竟這種運動有骨折的風險,萬一又骨折,又得休息好幾個月。謹慎點總不是壞事。
夾帶着雪花的冷風吹到郁初的臉上,弄得他的臉微微刺痛。不過他隻是笑着,等到停下來後,他把滑雪鏡往上推,長長地呼出一口白氣,然後看向謝知行和謝知遠:“現在滑是滑下來了,但是走上去感覺好累。”
穿戴着全套設備,走路比平時要麻煩多了。
他想開玩笑讓他們倆背他上去,可是轉念一想覺得不能說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當真。
“可以繼續往下滑,”謝知遠說,“到時候讓人開車下來。”
郁初點點頭:“有道理。”
他側着身,看向低處:“我老家那裡冬天很少下雪,在我很小的時候好像碰到過一次比較大的雪,但是沒有下很久。那個時候我就很好奇滑雪是什麼樣的感覺。後來工作的時候第一次試了滑雪,比我想的要有意思。”
謝知行說:“你好像經常回憶以前的事情。”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自動開始回憶往事了。”郁初擺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很明顯我已經到了開始回憶的年紀。”
“時間還很多。可以留一些時間給以後。”
謝知遠的眼鏡給雪知遠戴了,失去了他的标志性特征戴上和謝知行一樣的滑雪鏡後,郁初隻能靠他和謝知行不同的毛衣顔色認人。
他說:“冬天過後,就是春天了。”
郁初輕輕笑着:“春天要來了。”
滑雪太過開心,讓郁初忘記了自己今天的調查。
他回到别墅門口,猛地想起昨晚的事情,轉身去看謝知行和謝知遠。
他又不能直接讓他們脫衣服給自己看。
思索片刻後,郁初忽然想到了一個似乎行得通而且操作難度并不高的辦法。
他走到正在整理裝備的謝知遠身旁,很小聲地問:“我昨天咬你,有咬出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