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放心吧。”她大步上台,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
衆人也顧不得害怕了,一個個圍在後台,往舞台上偷看。
隻見那舞台之上,幾個天兵天将還在追殺“吊吊”,然而那些“天兵天将”們臉上反而有了懼意,“吊吊”卻越戰越勇,像在耍着“天兵天将”們玩兒。
柏舟的目光在“天兵天将”們的頭上一掃,就知道他們現在就算想要從舞台上退下來,也不行了。
他們被那妖邪控制了,隻能不停地演這出破台戲,就算不摔死,也會累死。
這時,一個“天兵天将”因為力竭,在翻跟鬥的時候沒有站穩,從舞台上摔了下去,就在他心中悲鳴“吾命休矣”的時候,忽然一道人影飛奔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腰帶,在空中轉了一圈洩力,然後穩穩地将他放在了地上。
他一臉的驚訝,看着站在面前的柏舟:“你,你是誰?”
柏舟沒有回答她,往前踏了幾步,飛躍上了舞台。
那戲曲演員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柏舟瞪着那白衣的“吊吊”,厲聲道:“孽障,安敢在此作祟!”
這一聲吼,聲如洪鐘,震得整個舞台都仿佛顫抖了一下。
那些“天兵天将”們動作一頓,而那“吊吊”也猛地轉過頭來,眼神陰鸷地盯着她。
後台的管事們都低聲議論:“雖然這姑娘沒有學過戲曲,但這範兒,多少角兒都比不上她。”
經理抓着舞台的簾布,緊張得手都在抖。
那“吊吊”眼睛頓時變得血紅,縱身而起,朝着柏舟沖了過來。
柏舟看了一眼它頭上的血條。
兇死惡靈:160點,熱愛藝術,卻死于舞台之上,怨氣沖天,誓報殺身之仇。
是那個唱青衣的女大學生?
她作勢揮舞坤刀,其實偷偷點了那兇死惡靈的血條,頃刻之間就将對方的血條降到了100點以下。
那兇死惡靈身上開始冒起了陣陣青煙,臉上也出現了一塊塊的黑色灼燒斑點。
柏舟躲過她的襲擊,一邊踏罡步耍刀,一邊給它減血。
她所用的是《流光拳》的步伐,速度很快,兇死惡靈怎麼都追不上她,越打身上崩壞的地方就越多。
管事們和演員們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好,好厲害啊。
“這基本功,沒個三四十年下不來啊。”
“再好的演員那都是花架子,哪裡真能上擂台去打人?但這姑娘不一樣,她學的是正正經經的武功!”
“她要是能再學點唱腔,肯定是個角兒啊。”
那兇死惡靈剛開始的時候還追着柏舟打,但到了後來,它察覺出了不對,便不再進攻,而是躲閃。
可它無論如何躲閃,身上的傷都會越來越多,就像是落入了如來佛祖手心裡的孫猴子,怎麼都逃不出五指山。
它絕望了。
就在它的血條被柏舟降到了三十點以下,身體已經變得焦黑可怖之時,它忽然轉過身,眼神中滿是憤怒和仇恨,朝着後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