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已經死了十多天了,在上次出海的過程中,他遇到了一條怪魚,名為魚婦。他被那魚婦殺死,屍體就在船長室的床下。”柏舟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看。”
大副沉默了半晌,将步槍收起:“走,現在就去。”
“等等。”楊宸攔住衆人,“先把我老公放了!”
大副看向那些受傷的船員,船員們垂頭喪氣地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個雜物間,将門打開,一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男人倒了下來。
“李盛!”楊宸連忙上去查看,發現他是被人用強力迷藥給迷暈了。
大副再次狠狠瞪了那些船員,一個船員硬着頭皮說:“我們本來想直接動手把他打暈,誰想到卻發現他會武功,隻能在他的茶水裡下了迷藥。不過你們放心,那迷藥隻會讓他昏睡個一天一夜,不會有生命危險。”
大副冷着臉說:“你們幾個,找一處隐蔽安全的地方把他看好,他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們扔進海裡。”
他聲音陰冷:“我可不是我父親,我沒有道德潔癖,如果你們敢違反船上的規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船員們連忙點頭,擡着李盛走了,楊宸有些不放心,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一直背着他吧。
安頓好了李盛,幾人又急匆匆地來到了船長室,可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屋子裡根本就沒有屍體。
原本被柏舟掀開的床也恢複了原位,空氣中那如同附骨之疽的屍臭味也消失了。
大副沖過去,掀開床單,往床下看去,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大怒,轉頭再次用步槍對準了柏舟:“你竟然敢耍我!”
楊宸滿臉的不可思議:“不對啊,剛才我們明明發現了船長的屍體,我還給他驗了屍,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大副眼睛圓瞪,惡狠狠地瞪着兩人:“你們到底把我父親弄到什麼地方去了?說!”
楊宸還想解釋,被柏舟攔住了。
她從自己的随身小挎包裡拿出了那本航海日志:“這是我們從你父親的屍體上發現的,你自己看吧。”
大副擡手接過,翻看了幾頁,冷聲道:“你不是說我父親已經死了十幾天了?航海日志中怎麼會有這幾日的内容?”
“什麼?”這下子連柏舟都驚了。
大副又将航海日志扔回給了柏舟,柏舟和楊宸湊在一起翻看,竟然真的看到了這幾天的日記内容,而且之前那些關于魚婦的内容全都不見了,變成了普通的航海日志。
“這……”柏舟滿心的懵逼。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這航海日志上也沒有小字,不是靈異物品啊。
大副往前走了兩步,将黑洞洞的槍口湊到了柏舟的眼前,冷冷地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立刻把我父親交出來,否則我就把你們扔進海裡去喂魚!”
柏舟心中焦急,但臉上卻仍舊面癱,衆人見了,都還以為她胸有成竹,冷靜沉穩呢。
她再次拿起日志,打算再翻翻看,找找有沒有什麼破綻,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轟。
門被猛地推開,一個人沖了進來,渾身是血,驚慌失措:“大副,不好了!”
來的竟然是那些照看李盛的船員之一。
“發生了什麼事?”大副厲聲問。
那船員驚恐地道:“那個……那個華夏國人突然醒了過來,暴起傷人,我們的人全被他給殺了,我,我是冒死才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