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諾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淌下來。
柏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擦亮眼睛,好好做人。”
夏諾捂着臉,痛哭起來。
黑山老妖急忙道:“小白,不,女術師,我家的事情,能不能請你幫我解決,我願意出錢!”
柏舟看向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心中忐忑,暗暗想:我這樣是不是太唐突了?她不會生氣了吧?
柏舟沉默了好一陣,就在黑山老妖特别的忐忑糾結,惴惴不安之時,柏舟道:“你願意出多少?”
黑山老妖面露喜色,急忙道:“我,我願意出我一年的零花錢。”
柏舟有些失望,但沒有在臉上顯露出來:“有多少?”
黑山老妖伸出五根手指,柏舟問:“五千?”
“五十萬。”
柏舟一時無言。
開澡堂子這麼賺錢嗎?
她哪裡知道,黑山老妖家裡開的是連鎖澡堂,雖然他們的澡堂子檔次不高,但人家本來就走的是親民路線,再加上他們有祖傳秘方,洗澡水對風濕骨痛有一些功效,來的人就更多了。
這些年他們賺得盆滿缽滿。
柏舟給楊理事打了個電話,楊理事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這次他的臉上很平淡,沒有半點驚訝。
他已經習慣了。
柏舟總能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一種異能。
楊理事派了專業人士來收拾善後,柏舟興沖沖地說自己會交報告,然後楊理事就收到了一個百字小報告,就是平時在微信上彙報工作,都沒有這麼短的。
楊理事的頭又開始痛了,他盤算着找個冤大頭,專門給柏舟編,不,改報告。
事後夏諾急匆匆地走了,比起那隻三頭邪神,似乎她更加害怕柏舟。
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晚上十一點,黑山老妖就開着一輛新的邁巴赫來接柏舟了。
這輛車是他剛去車行提的,加價了二十萬,還上了一個新的牌照,尾号是三個八。
柏舟覺得他深刻展現出了什麼叫做驕奢淫逸的纨绔子弟。
“我們家的澡堂每晚十二點歇業,有的澡堂子是可以過夜的,不過那種澡堂子多不正經,咱們可是做的正經生意,從來不幹那違法亂紀的事。”
柏舟暗暗想:誰問你這個了?
“對了,我叫江明,你之前講故事的時候叫我小江,你怎麼知道我姓江?”黑山老妖側過頭來問。
柏舟說:“我看見的。”
“看見?”江明一臉茫然,忽然反應過來,“對了,你是看我面相看出來的吧?我聽說玄術師都會看相算命。”
柏舟很認真地想了想:“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