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驚訝地看向他頭上的小字。
“中毒狀态,-1、-1、-1……”
他竟然服毒了。
好在那隻是普通的毒藥,不是帶有靈性的毒藥,柏舟伸手點了一下他血條的“+”号。
郭海昌的血條一共才60點,還沒有引氣入體,達到旋照鏡。
之前柏舟打了他一拳,将他的血條降到了20點,點了一下,又增加到了40。
他頓時覺得一股熱流從胃部湧了上來。
“哇!”他大喊一聲,吐出一大口黑漆漆的髒血。
他竟然将毒素給吐出來了!
郭海昌不敢置信地看着柏舟,像在看一個地獄裡的惡魔。
“你,你連死都不讓我死?”他指着她,顫抖着說,“難道你真的要我生不如死嗎?”
柏舟想了想,被關在監獄裡幾十年,每天隻有短短的一點放風時間,還要踩縫紉機,确實生不如死。
“沒錯。”她說。
郭海昌面如金紙,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他明白,在這個女人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她是個心機深沉、實力強大又殘忍的女人。
柏舟覺得這個郭海昌實在是不太聰明,拿出了秘銀手铐将他铐上,然後找到了東邊第三座荒蕪的房子,将草叢扒開,找到了真正的警察李柒。
好在他還活着。
他被郭海昌刺了一刀,沒有刺中要害,柏舟叫了救護車,很快就送去了醫院,撿回了一條性命。
而郭海昌也被抓捕歸案。
柏舟告訴楊理事,她覺得之前的祭祀惡靈案和這個案子,後面都有一個隐藏的推手。
線索就是那個脫殼龜的血肉。
楊理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也覺得此事必有蹊跷。
于是他提審了隆村長,才幾天不見,隆村長已經面目憔悴,像老了好幾十歲,連頭發都花白了。
“我已經全都交代了。”他垂頭喪氣地道,“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審問他的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中年探員,而柏舟和楊理事則站在單面鏡後面,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中年探員問:“那些脫殼龜的血肉,是誰給你的?”
“我不是都說了嗎?”隆村長不耐煩地說,“全都是我們所供奉的那位清風煙魂給的。”
“你再好好想想。”中年探員目光幽深,給人很重的壓迫感,“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幫助我們找到脫殼龜的源頭,我們可以考慮向法官求情,給你減刑。”
隆村長似乎有些心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是那清風煙魂告訴我的,如果我有半字虛假,就讓我們全家不得好死!”
柏舟緊緊盯着他,想要看看他頭上的小字有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