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學生隊伍繼續探索,誰都沒有發現,夜色之中,森林之内,還有一支隊伍正在靠近這座精神病院。
這些人衣着打扮和當地農民差不多,但一個個都是精壯的年輕人,皮膚曬得黝黑,衣服下面藏着各種各樣的殺人武器,鷹視狼顧,在山林之中快速穿行。
這些不是别人,正是骠北集團董事長所派出的複仇隊伍。
這些人都是從雲省過去的,因為有練武的天賦,被骠北集團董事長看重,在骠北接受了極為嚴苛的訓練,如今已經成為了董事長手底下實力最強的一批士兵,是他的親信。
他能夠派出十個特種兵前來雲省尋仇,可見對聞君止有多恨。
這些人在當地都有不少親戚朋友,親戚朋友們也隻認為他們是出國打工去了,并沒有起疑,他們就分散開來,到雲省各地打聽,終于找到了小花。
但當他們集結起來,趕往小花的住處時,小花一家早就走了。
這也是聞君止安排的,他知道骠北集團董事長會來尋仇,便給小花一家在京師安排了一個工作,小花的父親當保安,小花的母親做保潔,小花則進了一家藥館,跟撿藥的老師父學手藝。
他們将打聽到的消息上報給了董事長,董事長沉默了。
他突然意識到,能做到這些的人,心機和手段都不簡單。
但他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以後還有誰會服他?
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他下令讓這些特種兵回骠北,然後派出了幾個情報人員,前往華夏京師,調查小花一家。
他心中不甘,就将怨氣全都發洩在普通人身上。
他讓這些特種兵抓了小花的幾個親戚,将他們帶回骠北當血豬。
所謂的血豬,就是圈養着抽血賣錢。
以前被騙去骠北當血豬的,下場都很凄慘。
此時,他們臨近骠北的邊界,最近華夏邊防軍查得更加嚴格,他們不敢開車,怕驚動了邊防軍,便棄車步行,走的是偏僻的山路。
但走着走着,他們就發現不對。
“隊長,我們是不是迷路了?”一個骠北特種兵壓低聲音道。
被稱為隊長的是個精壯漢子,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左邊額頭一直蔓延到了左邊下巴。
他曾為董事長擋過一刀,差點将整張臉削掉,正因為如此,董事長才将他培養成親信,這一刀就是他的勳章。
他看了看四周,沉默了片刻,道:“把那幾個血豬給我拉過來!”
幾個被塞着嘴巴的農民被拖了過來,手下取下了其中一個嘴裡的毛巾,那人連忙哭求道:“隊長,隊長放我回去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将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家和小花家根本沒有什麼來往啊,若真算起來,我還和她的父親有仇,當年分家的時候,他們家分到了最肥的一塊地……”
這個是小花的親大伯,但他仗着是家裡的長子,一直欺負小花的父親,分家産的時候不僅把最差的地給了小花家,還打算将小花賣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當老婆,換一筆錢來給自己兒子娶老婆。
隊長朝一個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個士兵上去就是一巴掌,打掉了大伯的幾顆牙齒。
大伯滿嘴是血,想哭都哭不出來。
“你是這裡的山民,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在前面帶路。”隊長道,“如果不能在天亮前帶我們走出邊境,我就一槍崩了你!”
大伯哭得更厲害了:“我早就沒有進山采藥了,我兒子出息了,我到縣裡和兒子一起生活很多年了,這兩天隻是回家小住,這邊的地形我根本不熟悉啊。”
“那你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隊長眼神中閃過一抹陰毒之色,舉起了槍,對準了他的額頭。
大伯吓得快要暈倒了,這時,另一個俘虜忽然嗚嗚嗚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