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國師沉默了片刻,道:“我明白了。你們不願意說,我也不怪你們,但若是這位……做出了什麼禍害我暹羅國的事情,你們頌堪家,就要承受國王和全國人民的怒火。”
頌西堅定地說:“她一定不會。”
“很好。”國師拂袖而去,頌堪一臉的緊張,道:“我們得罪了國師,以後的日子隻怕是不好過了。”
頌西卻道:“國師再厲害也是凡人,而那位……你也看見了,你是願意得罪國師,還是願意得罪她?”
頌堪頓時無言。
頌西繼續道:“何況我們不說,國師就查不出來嗎?我記得在薩瓦伯爵那座鬧鬼的府邸的時候,還跑了一個砂楚。”
“國師了解前因後果之後,自會去找那位商談,隻要見了那位,他也會明白其中的厲害,不會故意為難我們。”
頌堪一想,确實是這個道理。
他不由得看向自己的這個女兒,一臉意外。
他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長女,向來疏于管教。
後來缇香一直在他面前說這個女兒的壞話,他就認為這個女兒驕奢淫逸、飛揚跋扈,還特别的愚蠢,是家族的恥辱。
如今看來,她不僅僅運氣好,還很有謀略。
再想想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前幾天還因為跟其他貴族子弟賽車,撞傷了一個路人。
那路人傷得倒是不重,但那小子因此輸了賭局,竟然暴跳如雷,下車将那路人暴揍了一頓,打成了重傷。
這件事還被人拍下來發到了網上,弄得他焦頭爛額,這幾天一直在給他擦屁股。
或許,将繼承人換成這個女兒,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暹羅國師剛剛回到宮内的寺廟,就有人來求見。
“是誰?”他冷冷問。
“财政大臣。”身穿大紅僧袍的弟子彎着腰道,“他帶着砂楚,說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報,或許關系着國家的安定。”
暹羅國師道:“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便帶着砂楚走了進來,兩人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禮,暹羅國師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垂目道:“不必多禮了,什麼事,說罷。”
砂楚急忙說:“國師大人,我本來在薩瓦伯爵的那座莊園裡解決靈異事件,本來事情就要解決了,結果有個十分厲害的玄術師混入了監獄之中,與頌堪侯爵之女頌西勾結,放出了惡靈犬,搞砸了這個案子。”
暹羅國師立刻擡起了眼睑。
财政大臣也在一旁幫腔道:“聽說頌西已經回到了曼城,此人狼子野心,我懷疑她們是想要對王室不利,請國師以王室和曼城百姓為重,出手解決了此人。”
暹羅國師不動聲色地問:“此人是什麼來曆,你們可知?”
财政大臣還以為國師同意了,連忙說:“我調查過,此人名叫蘇珩,出身貧寒,被幫派收養,訓練成殺手,殺過的人不計其數。不知為何,她突然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砂楚道:“國師大人,我聽黑雲監獄的人說,她一覺醒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我懷疑真正的蘇珩已經死了,有一個十分強大的邪祟奪舍了她的身體,想要在人間掀起腥風血雨,将曼城變為鬼城!”
财政大臣急忙道:“我也認為砂楚說得有理,請國師大人明鑒。”
國師冷冷地盯了他們半晌,眼神之中有寒意浮現,忽然對财政大臣道:“你母親怎麼樣了?”
财政大臣頓時覺得頭皮一麻,但嘴上還是說:“我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了,國師大人為何問起她老人家?”
暹羅國師的目光更加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