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到對面的清風茶樓來,我在樓上包間等你。”
柏舟看了看四周,果然看見對面有一座茶樓,茶樓門口還挂着一張幡子,幡子上有個碩大的茶字。
柏舟走進店裡,店員連忙道:“是柏小姐吧?聞先生在樓上,請跟我來。”
他把柏舟帶到包房門口就走了,柏舟拉開房門進去,看見兩個人被反綁着雙手,跪在角落裡,臉上血糊糊的,腫得像個豬頭,不知道經曆過什麼。
正是張氏兄弟。
“我問清楚了。”聞君止惬意地喝着茶,說,“這二人是孫嘉與派來的,想要殺人越貨,搶我們的冥币。”
“那還等什麼,趕緊把他們送去特安局啊。”柏舟道。
“不用着急。”聞君止說,“我約了孫嘉與,他很快就會到。”
柏舟在茶桌邊坐下,說:“他要是不敢來呢?”
“他會來的。”聞君止道,“他怎麼會任由兩個證人落在特安局的手裡呢?”
“來,先喝茶。”聞君止道,“這家雖然是我随便找的,但茶水的味道還不錯,嘗嘗這碧螺春。”
兩人就這樣觀賞着窗外的夜景,品起茶來。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忽然有腳步聲傳來,下一刻,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聞先生,我是孫嘉與,應邀而來,不知可否一見?”
柏舟無語,說話還文绉绉的。
“請進。”聞君止道。
門開了,孫嘉與走了進來,身邊仍舊跟着那個身穿旗袍的女伴。
孫嘉與瞥了一眼張氏兄弟,眼底的笑消失了一瞬,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半點的變化。
“孫先生,請坐。”聞君止道。
孫嘉與坐在了茶桌旁,他的女伴也坐在他的身邊,而聞君止則熟練地展示起了自己的茶藝,給他倒了一杯茶。
“我們大容市是小地方,隻怕這裡的茶不合孫先生的口味。”他說。
孫嘉與端起茶杯,道:“聞先生說的哪裡話,大容市可是西南地區的中心樞紐,怎麼能說是小地方呢?”
他喝了一口茶,道:“雖然這茶算不得上乘,但閣下請我喝茶的情義,價值千金。”
柏舟看着兩人談笑風生,差點都要以為他們真的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今天是來這裡小聚品茗的。
聞君止很沉得住氣,就是不提張家兄弟的事情,隻是喝茶,讓孫嘉與培養多年的養氣工夫都有些破防。
他面帶微笑,說:“聞先生,茶已經喝了,是不是該說說正事了?”
“我正等着孫先生開口。”聞君止眼神犀利,意味深長地問道,“孫先生派人來暗殺我們,難道不該先給個解釋嗎?”
孫嘉與頓了頓,輕笑道:“看來聞先生已經拷問過了?你可知道,私自審問是犯法的,還是刑訊逼供。”
聞君止也笑道:“私自審問的确犯法,但和買兇殺人比起來,這罪責不值一提。”
“何況,我什麼時候刑訊逼供了?”聞君止又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們身上的傷,明明是想要偷襲我們,被我們正當防衛給打的,怎麼能說是刑訊逼供呢?孫先生,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啊。”
孫嘉與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是一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