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麼?”張蘭急忙問。
“看到,看到他背後跟着一個穿黑色衣服的惡靈!”
頭上的燈又閃爍了一下,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後來呢?”柏舟問。
姑娘顫抖着手,端起水又喝了一口:“我們全都吓得不敢動彈,讓那個男人進了屋來。他進屋後就急忙關上了門,說霧氣之中有惡靈,會把人拖走,讓我們千萬不要出去。”
“我們全都盯着他的身後,他也被這場景給吓着了,顫抖着問我們怎麼回事,我們說他身後跟了個黑衣人影,他當時就吓瘋了,說不可能,還撲進我們之中,說我們騙他!”
“然後,然後我們就看見他身後的那個黑衣人影不見了。”
這話一說完,柏舟就再次看向張蘭。
他身後的黑衣人影竟然也不見了。
衆道士都聽得入神,有人問:“那黑衣人影哪裡去了?”
“不知道。”姑娘搖頭,“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他已經走了,還松了口氣。”
“可是很快我們就發現不對了。”
“因為……”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渾身抖個不停,“我們之中,多了一個人!”
衆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柏舟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若有所思。
姑娘繼續道:“我們本來就互相不認識,也不知道多了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但我們又不敢出去,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有人提議說在自己的手上割一刀,鬼是沒有血的,不流血的那個人就是鬼。”
“胡說。”有道士說,“有的惡靈也是可以流血的。何況他們就算不流血,也可以擾亂你的心智,讓你覺得他流了血。”
又有道士說:“說不定提這個建議的人就是惡靈。”
姑娘帶着哭腔道:“可是我們不知道啊,我們聽信了那個人的話,去廚房找了一把水果刀。一個一個的割自己的手指頭。”
“又有人提議說我們割的時候,就割左手的無名指,别的地方的血可以作假,但左手無名指的血是直通心頭的精血,是不能作假的。”
“荒謬!左手無名指的血等同于心頭血。不可輕易毀傷。否則人體的陽氣就會損耗,邪祟就能夠趁虛而入。”有個道士怒道。
這個提議的人絕對居心不良。
“我們當時吓壞了,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全都照做了。”姑娘發着抖道,“就在我們所有人都割開了手指,擠出了三滴血之後,才發現,我們所有人居然都可以擠出血來。”
“但我們之中實實在在多了一個人。”
“那個時候,我們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上當了。”
“接着,就有一個人倒下,我們壯着膽子去查看,發現他已經斷了氣。”
“我們細細想來,剛才提議的到底是誰,竟然怎麼都想不起來。”
“這是那黑衣惡靈的詭計!它騙我們擠出了心頭血,就可以随意殺死我們了!”
“很快又有一個人倒下,我們也顧不得外面有怪物了,全都跑出了飯館。出了飯館我就和我僅剩的那個同學走散,很快又遇到了一個怪物,雖然我躲得快,但還是被它抓了一把。”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那怪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