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依不舍地将藥酒遞給了夫人,道:“給楊理事喝一杯吧,别喝多了,一天一杯,估計喝個三四杯就能完全養好身體了。”
他其實很想要一杯去研究,但這麼好的東西,他實在開不了口。
柏舟沒有接收到他那期盼的目光,隻催促着夫人去倒酒。
楊理事靠在枕頭上,深深地看了柏舟一眼,然後歎息道:“你要是個小子,我高低得揍你一頓。”
柏舟很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機給他看:“楊理事,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是這手機的鍋。”
楊理事似乎更生氣了,擡起手朝她腦袋打去。
柏舟吓得閉上眼睛,但他隻是輕輕敲了她的額頭一下,道:“你啊……你怎麼能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呢?”
柏舟嚴肅起來:“我很愛惜自己的生命,但死有輕于鴻毛,有重于泰山,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樣選擇。”
楊理事不知道該罵她還是該誇她。
其實他該誇她深明大義、為國捐軀,是個英雄,但他更希望她能活着。
好好地活着。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楊理事問。
柏舟道:“有人救了我。”
“誰?”
“泰山府君。”柏舟說。
楊理事:“……”
柏舟看着楊理事那仿佛吃了翔一樣的表情,頓時明白聞君止為什麼讓他不要實話實說了。
“我開玩笑的。”她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有個人,他藏在那個異界的深處,非常的強,強到接近神靈的程度,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存在。他說那個異界是他的,他不想異界與我們這個世界融合,所以才會出手救我。之前亞裡士多德獻祭了阮文安卻沒有成功,也是這個原因。”
楊理事的表情這才變得正常了一點。
再仔細想想,其實這個說法很有說服力。
不然誰也解釋不了阮文安的獻祭為什麼沒有成功。
至于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誰在乎呢?
萬界之中,有一個實力強大如神明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沒有才不正常吧?
這時,夫人已經将酒杯端了過來,楊理事喝了下去,臉色頓時就變得紅潤起來,身上還有淡淡的白霧往外溢出,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醫生說他現在需要休息,留夫人在旁邊照顧,把柏舟和聞君止給趕出來了。
柏舟見楊理事沒事,也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對了。”柏舟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當時沒有直播阮文安的死,南越國人隻怕不會善罷甘休啊。”
聞君止平靜地道:“放心吧,你沒有直播,但楊理事錄下來了。”
說着,他将手機遞給了柏舟,發現顫音平台上有一條視頻,竟然還是官方發的。
“特安局竟然還有官方賬号?”柏舟驚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