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白瑤都洗漱完了準備睡覺時,他捧着一堆盒子從窗外溜了進來。
沈迹臉上有着燦爛的笑容,“瑤瑤,我準備好了!”
他拿的東西太多,幾個盒子都滾落在了地上。
白瑤:“……”
他這是打算徹夜不眠啊!
事實證明,沈迹第二次的表現十分之好,也不知道他去哪裡惡補了一番知識,那花樣多的讓白瑤都顯得知識貧乏,他成功的一雪前恥。
可見勤能補拙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周一早上,校園裡還僅存的學生們都在自習時間進了教室。
路小然看着趴在桌子上補覺的白瑤,她好奇的問:“瑤瑤,你這兩天忙什麼去了呢?我昨天都沒有看到你去食堂吃飯呢。”
白瑤頂着兩個黑眼圈,她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聽寶寶巴士去了。”
路小然又瞄了眼白瑤的臉色,她怎麼覺得白瑤這副要虛脫的樣子是縱欲過度了?
要說路小然身為狗腿子,她的第一個作用就是無腦吹捧白瑤,第二個作用就是及時給白瑤補充最近的消息,而路小然向來都做的很合格。
路小然小聲的說:“我們班宋名也消失了呢。”
白瑤眼睛也沒睜開,“哦。”
“我聽說他是打算去找那間消失的美術室,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老師說他是請假回了家,但這個說法很多人都不信。”
聽到“美術室”三個字,白瑤睜開了眼。
路小然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們學校裡最近消失的人越來越多了,瑤瑤,我查過以前的資料,雖然我們學校幾十年來一直都有所謂的學生突然請假回去的事情,可是我們這一屆消失的學生人數遠比以前還要多。”
路小然說着,自己也害怕了起來,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語氣恐慌,“我不會哪天也消失吧?”
其實她的這種想法是很多人的想法,随着恐怖傳聞越來越多,每一個人都害怕下一個消失的人就會輪到自己。
他們想回家,卻無法回家,完全就像是被遺棄在了一座孤島之上,隻能自生自滅。
白瑤坐起身子,她拍了拍路小然的肩膀,“你會沒事的,我保證。”
路小然不懂白瑤哪裡來的這種自信,但不得不說,在這個恐慌日益見長的校園裡,白瑤一直都是穩穩當當的,她的情緒太穩定了,路小然不由得也會被她感染到,變得安心許多。
路小然詭異的有了一種或許她和白瑤是真正的朋友的錯覺,她看了眼教室後的人,還是沒忍住,對白瑤說道:“也許是我感覺錯了,瑤瑤,那個新同學好像最近對你挺關注的。”
白瑤瞥了眼鹿枝枝,後者正低着頭玩手機,一提起鹿枝枝,白瑤才發現這個新同學最近好像挺安靜,她奇怪的問:“她關注我做什麼?”
路小然搖頭,“我也不清楚,有一次我從她旁邊經過,我看到她在本子上寫了你和步鐘窈的名字,另外,她和二班的衛所走的很近。”
衛所這個名字,白瑤從步鐘窈那裡聽說過,知道鹿枝枝和衛所走得近的消息,白瑤心底裡沒來由的也有種怪異。
午餐時間,白瑤找上了和男朋友如膠似漆的步鐘窈。
步鐘窈與古月說坐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這種黏糊勁能把人看的牙都酸掉。
聽到白瑤問衛所,步鐘窈還沒說什麼呢,古月說就率先憋着氣,嘲諷的說道:“那個猥瑣狂,分明知道鐘窈是我的女朋友,他還一直在偷偷的跟蹤鐘窈。”
衛所對步鐘窈有一種偏執的追求心理,他跟蹤過步鐘窈,偷偷的給步鐘窈送過東西,有時候大晚上的,步鐘窈一個人走在路上,就發現身後有個男生跟着自己,她差點被吓死。
步鐘窈當然明确拒絕過衛所,可是衛所就像是聽不懂人話,頻繁打擾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