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說:“那當然,我特意讓小雀和老闆說了多加糖。”
小雀現在是管着白瑤嫁妝鋪子裡的賬房,因為做事越來越利索,也許再過不久,小雀就能當女掌櫃了。
小雀以前還隻是一個膽小怯懦的小丫頭,自從學識越來越多,她漸漸發現很多男人都比不上自己,腦子裡從小被灌輸的尊卑思想便發生了變化。
所謂人人平等,從來都不是隻靠喊口号喊出來的。
當然了,小雀也确實争氣,她能一邊算賬,還能一邊教徒弟做農活。
至于尚書府林家,聽說近來在鬧鬼,府中人心惶惶,林尚書的小嬌妻已經被吓得連日來沒睡個好覺,面色憔悴,漸漸的失了寵。
林尚書的情況也不太好,聽說他夜夜都會做噩夢,在夢裡,他被海水淹沒,無法呼吸,但偏偏他意識是清醒的,每每他在窒息感中掙紮好一會兒,隻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才會醒過來。
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他精神不振,疑神疑鬼,心慌不已。
慢慢的,有傳聞說是林尚書早逝的元配夫人化身成了厲鬼,林尚書與小嬌妻到底是做了虧心事,好幾日都不敢出門。
從白瑤嘴裡聽到這些傳聞,白漪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白瑤靠在他懷裡,懸着的腿輕輕的晃來晃去,她對這件事的評價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白漪将半塊糕點喂進她的嘴裡,“瑤瑤說的對。”
白瑤笑着把糕點咬進嘴裡,他低下頭,吻落在了她的唇角,明明桌子上還擺着糕點,他卻偏偏愛吃她唇角上沾到的碎屑。
不過她喜歡。
白瑤被他挑起了興緻,她呢喃,“祛災,我想玩你的尾巴。”
白漪看着她。
她那是想玩他的尾巴嗎?
分明是想玩他尾巴上别的東西。
白瑤可憐巴巴的說:“回家後,你就隻偷偷摸摸的親過我,抱過我而已,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白漪被扣了一個無法承受的大帽子,屬實是無辜,感知到周圍并沒有人,他含着她的唇瓣,低聲說:“隻能玩一會兒。”
白瑤眼睛一亮,神情亢奮,她剛坐直身子點頭,突然眉頭一皺,她捂着嘴,發出了幹嘔聲。
白漪連忙問:“怎麼了?”
白瑤表情難受,說:“我有點想吐………”
白漪摸摸她的臉,“瑤瑤,又來這招。”
白瑤瞪他,“這回是真的!”
不過也就一會兒而已,她眨眨眼睛,又不覺得難受了。
白漪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壓到了她的手腕,他神情微頓。
白瑤一顆心忽的七上八下,“怎、怎麼了?”
他說:“是喜脈。”
她瞥了他一眼,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你又來這招。”
下一瞬間,那種強烈的惡心感又跑了出來,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