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癟的屍體,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仿佛恨不得向人訴說自己死之前的怨氣,沒有任何水分的屍體,皮膚被風一吹就剝落下來不少,隐約可見枯黃的骨頭。
白瑤的一雙眼睛瞬間被身邊的人捂住,她什麼也沒看到,倒是聽到了明暖暖的尖叫聲。
下人急忙用白布把屍體蓋好,趕緊離開。
包隆韬審視一番新到的人,“這幾位是?”
尤冰立馬說:“這是我邀請而來的貴客,溫行公子與白姑娘,秦炎公子與明姑娘。”
明暖暖靠在秦炎身邊,被吓得臉色發白,同時也好奇,“我們沒有見過你,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尤冰一笑,“我畢竟是一城之主,城裡來了多少生人,我還是一清二楚。”
尤冰雖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樣,但他相貌英俊,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平易近人,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
“原來這位俊俏的小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溫仙君。”呂茶雙眼一彎,笑容風情無限,她施施然靠近,含笑說道:“早就聽聞溫仙君小小年紀便修為高超,卓爾非凡,如今親眼一見,隻覺更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小女弱水軒呂茶,不知能否與小公子交個朋友?”
賈義不滿的“啧”了一聲,呂茶是有名的走雙修這條路的修者,與實力強大的男人“深入交流”一番,不僅是她會修為大漲,也會給男人帶來益處,所以有不少男人也很樂意與她有場露水姻緣。
但她也不是什麼男人都睡的。
比如說賈義就曾經想與呂茶“交個朋友”,可呂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當然,周圍也不乏有人等着看好戲。
白瑤盯着靠近的呂茶,暗暗的摩拳擦掌。
但呂茶停在了三步之外,沒有再靠近,她感覺到了空氣裡圍繞着她凝結而成的水霧,那其中隐隐流動着劍氣,滿是警告的意味。
溫行溫文有禮的說道:“在下與姑娘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友。”
與此同時,呂茶耳邊的一縷發絲也被看不見的利刃割斷掉落,她往後退了一步,掩嘴而笑,“那是小女唐突了。”
呂茶以前也遇過帶着道侶的男人,但隻要是她覺得對修為有益,她可不管對方是不是有道侶,即使男人在道侶面前裝的再怎麼正經,等到了晚上還是會接到她的信号來赴約。
但溫行不一樣。
溫行是實實在在的傳遞出了一個信息,如果呂茶再靠近的話,他可不會講究不對女人出手的風度。
呂茶覺得可惜,她幽幽的看了眼怒色未消的白瑤,這個小姑娘漂亮是漂亮,但年紀輕輕,在床上伺候人的手段肯定不如她,偏偏溫行對她一點兒都不心動。
肯定是因為溫行還是個雛兒,不知道床笫之事的美妙。
呂茶心中又道了一聲可惜了,溫行面容俊秀,眉眼深邃,鼻梁挺拔,薄唇色淡,身量修長,在那方面肯定也是“天賦異禀”,如果能與這樣的極品雙修一次,定美妙無窮。
說白了,她喜歡溫行肯定談不上,純粹就是覺得溫行睡起來會很舒服而已。
白瑤額角跳了跳,她擡起一隻手,掌心火焰騰空而起,臉上卻友善的露出微笑,“呂姑娘,我見你這麼想和人交朋友,要不要和我交個朋友?”
呂茶心中一喜,她見過那麼多男人,很清楚男人不喜歡善妒的女人,尤其在實力至上的世界裡,一個厲害的修者有多個道侶也并不罕見,這種男人可不喜歡處理女人間的争風吃醋。
呂茶面露恐慌,“仙君,我可是最怕火的了,姑娘總不能因為我崇拜仙君,便對我出手威脅吧?仙君将來定是名揚天下的大人物,崇拜仙君的人定不在少數,若是有與我一樣崇拜仙君的弱女子想與仙君交個朋友,姑娘總這麼無理取鬧,不好吧。”
溫行說:“姑娘誤會了,瑤瑤隻是見你裙擺沾了水霧,一片好心想助你烘幹裙子罷了。”
呂茶低頭一看,她裙子果然濕了一角。
溫行握住了白瑤的手,“瑤瑤,我見呂姑娘衣服上的水霧太多,這點火隻怕不夠。”
在溫行的手搭上白瑤手的一瞬間,他用自己修為催動了她手上的火焰,原本還是一團小小的火焰,忽然騰空而起成了一條盤旋在空中的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