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站起身來,如同是在注視着賈義,“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我要說什麼?”
賈義臉色煞白,因為這是他原本要講的話,可他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讓黑影說完了。
包隆韬害怕的退後兩步,“噬心魔……噬心魔!”
桌子上的燭火忽的熄滅,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聽覺會變得更加敏銳,隻聽到了一道尖叫聲,傳遞出陣陣陰森恐怖。
溫行握緊了白瑤的手,牢牢的将她鎖在自己身邊,白瑤感覺到了一陣輕風,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邊經過,因為溫行将她護得很緊,她并沒有接觸太多的風聲。
黑暗的空間裡突然之間出現了一抹光亮,随着燭光重新亮起,衆人都看清楚了對方臉上的神色還驚魂未定。
而那道憑空出現的黑影,就這麼突然消失了。
賈義坐在地上,背靠着牆,渾身發着抖。
呂茶驚恐的說:“噬心魔呢?它不見了!”
“不,它還在。”包隆韬指着賈義,“他已經被噬心魔取代了!”
秦炎與明暖暖離賈義最近,聞言,他們迅速的遠離賈義,和其他人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賈義。
賈義大喊:“我不是!我還是我!我沒有被取代!”
包隆韬說:“剛剛噬心魔就一直在學習賈義的思維方式,更甚至到了後來可以将他腦海中所想的事情先一步說出來,這就是噬心魔取代别人的方式!”
之前黑暗裡突然傳出來的叫聲,不就是正好說明了賈義在被取代之前試圖掙紮嗎?
賈義站起來為自己辯解,“包隆韬,你别血口噴人,我自己是誰,我難道不清楚嗎?我很清楚我還是我,我并沒有被噬心魔取代!”
“對了,噬心魔……噬心魔一定是她!”賈義指着另一邊的呂茶,激動的說道:“呂茶之前就說自己撞見了一道奇怪的身影,還不受控制的往人影的方向靠近,一定是那個時候她就被噬心魔取代了!”
呂茶“呸”了一聲,“你别想禍水東引,以前賈義對我是多麼的殷勤示好,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現在居然想污蔑我,可見你才是那個假的!”
賈義大聲反駁:“我不是!呂茶,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嗎?你不過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我以前對你示好那是看得起你,不然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鑲着金邊的珠寶,等着大家來追捧你呢!”
就算是修者,罵起人來也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
明暖暖幾乎想拍掌說賈義罵得好,她看不慣呂茶,隻覺得賈義多罵幾句才好。
而溫行卻是在賈義開口說出那種話時就捂住了白瑤的耳朵,縱使白瑤幾次想拿下他的手繼續聽八卦,但他的手捂得緊緊的,不給她放下來的機會。
呂茶既然選擇了雙修這條路,自然就不會為這件事而感到羞恥,她冷笑了一聲,“我能睡到那麼多男人是我的本事,這世上但凡是有點本事的男人,都能成為我的入幕之賓,就你這貨色,兩眼無神,一看便是腎虛腎虧之象,一盞茶的時間都挨不住,還不配給我提鞋。”
“呂茶!”賈義身為男性的尊嚴被挑釁,他怒而暴起,拔出手裡的劍便要親手殺了這個女人,然而一把劍從他身後刺入,直接貫穿了他的心口。
賈義緩緩回頭,見到拿劍的人是包隆韬,他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吐出一口鮮血,他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包隆韬臉上神情幾近癫狂,“我殺了它,我殺了噬心魔,這樣我們都能安全了,都安全了,我可以活着出去,我一定能夠活着出去!”
不大的空間裡,血腥味彌漫,不斷的沖擊着人的神經。
呂茶好一會兒也沒有回過神。
明暖暖被吓了一跳,秦炎同樣被包隆韬的突然出手給驚到了,但他還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安慰了明暖暖一番。
溫行還是沒有開口說話,他微微側過身子,擋住了白瑤的視線,同時,他也在看着那盞燭火。
果然,燭火晃了晃,光線明明暗暗,黑色的人影隐隐約約出現,又很快消失不見,四面八方仿佛傳來了賈義的聲音,“你們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是什麼?拒絕回答,或者是撒謊的人,會付出代價。”
燭光大亮,黑色空間裡徹底明亮了起來,那道黑色人影也似乎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