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攝影師包大白說道:“我們可是租了半個月的的房子,房錢又不會退給我們,再說了,我們來都來了。”
很多時候,“來都來了”這幾個字有着一種神奇的魔力,可以讓人的想法發生改變。
枚勞珀說道:“行吧,我們就進去看看。”
苟明是打雜工的道具師,他提着一大堆東西,見旁邊的女主持人兩手空空,他說道:“甄漂亮,幫我提點東西。”
甄漂亮扭過頭,“我可是要上鏡的,這些東西傷到了我的手,弄髒了我的衣服怎麼辦?”
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她是新來的助理,叫做齊悅,她的手裡也提了不少東西,見苟明東西提不完,還是湊過去多拎了一些東西,“苟大哥,我來提吧。”
苟明反倒是不讓她提,“不用不用,你一個女孩子拎不了這麼多東西,我來就好。”
苟明是個年輕俊秀的小夥子,齊悅是剛剛畢業的青澀實習工,大家都知道苟明對齊悅有好感。
甄漂亮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跟着前面的枚勞珀與包大白進了大門。
他們租了一套房,在大樓的第三層,因為平時這裡沒有什麼人來,租房的錢并不貴,不過這點錢對于他們這個沒落的小團隊而言也是一筆很大的開支了。
屋子裡倒算是整潔,隻是因為常年沒人住,難免就流露出幾分陰冷。
兩個女孩睡一間房,枚勞珀睡客廳沙發,包大白與苟明睡另一間房。
枚勞珀盯着客廳上的一面牆,這裡黑了一塊,應該是因為潮濕起了黴斑,剛剛經過時,他們注意到了隔壁房間亮着燈,應該是有人住的,也不知道對方的房間裡是不是也生了黴斑。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到時候倒是可以去采訪采訪住在這裡的人。
他們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才來的這兒,大家都累了,需要休息,枚勞珀發了話,讓大家明天再開始工作。
其他人回了房間,枚勞珀關了燈躺在沙發上,給贊助商發了條信息,
過了一會兒,那邊回複了一個字: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個晴天。
白瑤睡到日上三竿才睜開眼,她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舒展筋骨,剛想下床,一隻有力手臂摟了過來,把她重新拽回了床上。
白瑤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她被人拽進了被子裡,眼前一片漆黑的同時,也被男人手腳并用的禁锢在了他的懷裡。
白瑤摸索着輕輕的扯了扯他的一縷白發,“謝咎,天亮了哦,要起床了。”
謝咎把她越發往懷裡怼,似乎是沒有睡醒,可他手上的動作又很有力氣。
白瑤低聲說:“你昨天那麼辛苦,現在不餓嗎?”
紅色的眼眸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在昏暗逼仄的環境裡,他的一雙眼如同紅寶石一樣泛着點點幽光,漂亮迷人,但又因為是紅色,而透露出幾分危險,卻又被慵懶的困倦所取代。
他有了動作。
不着寸縷的男人微微爬起來,蜷縮着大長腿,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手臂摟着她的腦袋,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輕輕的在被她的味道包圍的情況下呼吸着。
也因為他黏人的動作,被子被拱起來了一大團。
以前也是這樣,如果白瑤和他度過一晚,她要起床的時候,他必定會要用身體困着她,無聲而又懶洋洋的撒好長時間的嬌。
但他畢竟是個男人,而大早上的很容易有點生理反應,更何況還是在抱着喜歡的女孩子的情況下。
“瑤瑤。”
他悶着聲音說話的時候,呼吸噴灑在她頸側的肌膚上,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