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漂亮連連往後退,“這裡有問題,這裡絕對有問題!我不要待在這兒了,我要離開!”
她沖出了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往屋外走。
其他幾個人也才意識到他們應該趕緊離開,甄漂亮前腳出去,他們就跟着後腳出了門。
至于苟明的屍體,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還敢去看,更沒有人敢管。
現在已經是夜幕升起,樓道裡沒有亮燈,隻有綠色的應急指示燈還散發着微微的幽光,菜刀落在砧闆上的聲音穿透了隔音不好的門,在亮着應急燈的樓道上格外的陰森恐怖。
幾個人不敢分開,一段并不長的走廊,他們卻像是走了有上千米之遠,好不容易到了樓梯口,甄漂亮快速的想要跑下去,卻被一股外力撞得跌倒在地。
枚勞珀順手把她扶了起來,他們都看到了甄漂亮是被撞倒的,然而在他們的眼前,卻并沒有看到有什麼障礙物。
包大白手裡的攝像機還在亮着正在拍攝中的指示燈,他咽了口口水,一點一點的挪着視線,看向了攝像機的小屏幕。
在鏡頭之中,站着一道體積龐大的身影。
像是人,又像是野獸,高大的身闆猶如山丘,獸瞳銳利,獠牙鋒利,手上的爪子仿若鋼鐵,輕輕一動,就能将獵物撕碎。
“老、老、老……老大……”包大白結結巴巴的出聲,示意他們看自己的鏡頭。
其他幾個人硬着頭皮看過去。
巨大的野獸猛的張開了血盆大口,“喂,你們擋住了我的路。”
幾個人尖叫一聲,跌跌撞撞的往後面這個方向樓梯口跑去。
“咯吱咯吱”的關節扭動聲在空曠的走道裡回響,從樓梯口的方向越來越近,一隻木偶小人出現在了走道上。
它穿着西裝,戴着禮帽,臉上塗着誇張的色彩,臉上神色固定在了一個陰森森的表情。
摘下禮帽,它行了一個紳士禮,接着木頭做的嘴巴關節往下一掉,它聒噪的笑出聲,“有人想看我的魔術表演嗎?”
包大白的攝像機裡,小木偶的身上絲線縱橫交錯,一道如同是放大版的木偶人就站在小木偶的身後,他扭曲的手指頭動一下,小木偶便跟着動一下。
木偶般的魔術師對鏡頭很敏感,察覺到了有人在透過攝像機觀察自己,他擡起頭,慢慢的綻放出了一個血腥的笑容。
幾個人又是大叫,狼狽的往後跑。
沉重的腳步聲從前面慢慢靠近,黑暗之中,漸漸浮現出了猶如野獸一般巨大的身影,他的每一次落腳,窗戶與地闆都會随之震動。
往前看,是可怕的獸人,往後看,是“咯咯”的笑着的木偶。
他們被堵在中間瑟瑟發抖,進退不得。
中間房間的門打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出現在門口,“需要幫助嗎?”
幾個人喜出望外。
嬰兒車裡的嬰兒伸出了手,也不知道他剛剛是抓了什麼,手上還留着血肉模糊的殘渣。
扛着攝像機的包大白渾身一震。
在鏡頭之中,白裙子的女人雙腳離地,披散的頭發的縫隙之中,能隐約看到她的臉上肌膚猶如幹枯的白紙好似随時會剝落。
她手上拿着的菜刀隐約泛着寒芒。
隻見鏡頭之中,幾個人又是大喊大叫的瘋狂逃跑,他們慌不擇路的往樓上跑去。
在四樓的樓梯口這兒,他們恰好看到了那對年輕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