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賈晴臉上流露出癫狂的欣喜,“楚昭,儀式需要獻祭親人的心髒,就和當年我母親的做法一樣,有了這顆心髒,再加上我們之前焚毀的替代品,你的身體就能好了!”
楚昭沉默了許久,“你說你們焚毀了替代品,那個替代品,是楚夜嗎?”
賈晴隐約感覺到了楚昭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她為自己蒼白的解釋,“楚昭,你别害怕媽媽,媽媽是不會像對待那個替代品一樣對待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做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日月輪轉,又是深夜。
烏叵用了一天的時間把店鋪裡的衛生粗略的打掃了一番,又将東西清點了一下,他在一個角落裡翻出了一本老舊的小冊子,随手翻了翻,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這個小冊子上記錄了很多時間與人名。
1974年,李家,牲祭一頭。
1980年,賈家,牲祭一頭。
1995年,方家,牲祭一頭。
……
還有最近的一個記錄,是十八年前,楚家,牲祭一頭。
所謂“牲祭”指的是什麼,烏叵不可能不清楚。
很多年前,烏家就是因為他的叔爺爺心術不正,才把他趕出了家族,隻給他留了一家店鋪營生養活自己,但沒想到這些年來,那位叔爺爺卻一點也沒有變好,還在偷偷摸摸的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店鋪大門忽然被一陣風吹開,屋子裡瞬間湧入了朦胧的霧氣,門外的迷霧之中,一雙雙幽綠色的眼睛若隐若現,漸漸的,男生颀長的身姿出現在了霧裡。
黑色的剪影由遠及近,壓迫感彌漫在空氣之中,連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更加壓抑。
烏叵早有預感會有怪異找上自己,他率先說道:“你本是被束縛的可憐人,我能幫你解除束縛,但你不能再害人,這樣你身上背負的孽債隻會更多,有損陰德。”
怪異笑了一聲,“有損陰德?”
烏叵解釋,“我可以為你做法,助你投胎轉世,但如今你把那麼多的人困在了另一邊的迷霧之中,若是他們身亡,你肯定會背上孽債,屆時就算是我,也無法助你投胎。”
“照你的說法,我應該放過那些雜碎們,做一個以德報怨的好人。”
烏叵點頭,“他們的罪過,自會有報應。”
“可我等不及了。”
不過眨眼之間,烏叵眼前出現了男生的身影,一隻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烏叵喉管仿佛随時會被捏碎,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楚夜臉色慘白,面無表情,眼裡翻湧着暗紅色的幽光,“你不應該接近我的瑤瑤。”
烏叵困難的出聲,“人鬼……殊途,你不能騙她……她是無辜之人,你身上的孽債……”
“你還不懂嗎?”楚夜咧開嘴,一張俊秀的臉在漸漸扭曲,他手上的力氣加大,惡劣至極,“什麼孽債不孽債的,我完全不在乎,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安靜的房間裡,床上的人從夢中驚醒。
白瑤伸出手往旁邊一摸,床鋪是空的,她頓時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試着叫了一聲:“楚夜?”
沒有人回應。
白瑤從床上下來,停了電,她隻能靠着手機的燈光摸索着走出房間,大晚上的,楚夜不可能丢下她一個人走遠。
她擡起頭看向二樓,那兒是楚夜總是有意無意會帶着她避開的地方,她莫名有種奇怪的直覺,扶着扶手上了二樓,走進了最裡面的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