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被男人的手拖回去,通風口上忽然跳下來的人影降落之時,手裡的尖木棍刺進了男人的後背,直接捅了個對穿。
男人倒在地上,疼得大叫。
白瑤擡起頭,見到的是背影瘦弱的男孩。
他渾身都是血,看來觸目驚心,但這并不是他的血,可以猜到,那個去外面找他的男人已經丢了命。
至于他一個孩子為什麼會有對付成年男人的力量,無人知曉。
男孩身體雖小,但如今一身黑的他,滿是髒污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唯有那雙隐隐泛着紅色幽光的眼睛,在暗示着他超出常理的可怕之處。
當人遇到未知的事情,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恐懼。
受了傷的男人用手支撐着失血過多的身體往後爬,他剩下的那隻眼睛看着步步緊逼的男孩,驚恐叫道:“别殺我,别殺我!”
男孩揚起手中的尖木棍,再度落下,從男人的脖子裡捅了進去,血花飛濺,灑了一地。
白瑤的臉上同樣被濺了一滴血,她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睛。
男孩轉過身,面無表情,凄慘的月光有那麼一瞬間扭曲了他的影子,渾身是血的他,詭異到了極緻。
白瑤眼睛突然發亮,“你會發光!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他歪着頭,略顯茫然。
後來,白家的人找到了他們,男孩的家人和身份卻是怎麼也查不到,而且他也隻記得自己名字,其他隻說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和其他人交流,隻黏在白瑤身邊。
有調查的人問:“那兩個綁架你們的人是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隻聽到他們吵了起來,好像說着什麼你不該拿這麼多錢的話,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白瑤天真單純的回答着大人的話,始終牽着男孩的手沒有放開。
于是,最後這件事就成了兩個男人分贓不均,最後狗咬狗,讓兩個孩子找到了逃跑的機會。
至于男孩,他救了白瑤,白家沒有反對白瑤把他帶回家,多養個孩子而已,對白家人而言算不上麻煩。
隻不過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沒想到,白瑤是把他當童養夫養的。
這一天是周六,天氣不錯。
因為今天沒課,昨夜又鬧得太晚,白瑤理所當然的睡了個懶覺,到了快十點才醒來,旁邊沒有人。
她從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想起了男朋友一大早就親了親她說去練球了。
他是學校球隊裡的主力軍,已經有不少人想要簽他,他所擁有的榮譽除了因為天分以外,當然也和他的努力分不開。
現在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回來了。
白瑤穿好男友提前放好的裙子下了床,艱難的挪着步子去洗漱,剛走到客廳,浴室的門打開,圍着白色浴巾的男生走了出來。
黑色的碎發泛着水光,健康的膚色被還未散去的水霧增添了一抹朦胧的色彩,發梢上滴落的水珠順着漂亮的下颌線垂落,途經結實有力的胸膛,滑過清晰分明的腹肌線條,最後順着浴巾的分界線,消失在了若隐若現的人魚線之上。
她甚至還記得,他昨天晚上動起來的時候,腹肌的線條會格外的緊繃,把積蓄的力量一次次釋放,隻有經過緊要關頭之後,他那繃緊得厲害的小腹才會微微放松。
在這個時候她會更喜歡去摸摸他的小腹,因為那個時候他練得很好的腹肌也會難免有些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
而現在,這個男生充滿了原始感的野性荷爾蒙氣息,瞬間溢滿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