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雨飄零,雨點砸在玻璃窗上,像是敲響了一曲喪鐘。
白瑤睜開眼,看到的是昏暗的天花闆。
酒店停了電,所以今夜大家都比平常還要早的回了各自房間,但白瑤已經躺平了很久,她卻沒有睡意。
她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這個屋子到處都彌漫着一股暗紅色的光芒,再回過頭看側躺在身邊的丈夫,他的身上也在隐約散發着紅色的光芒。
不知道裴硯是做了什麼美夢,眉目舒展,手一撈,白瑤就被他撈進了懷裡。
白瑤被勒的有點難受,伸出手試圖把他推開,他有了點醒來的迹象,湊過來,身體帶着記憶,蹭了蹭她的臉,嘴裡還嘟囔着什麼,大長腿也搭在了她的身上。
這下,她被摟得更緊了。
白瑤還記得自己六歲那年,與裴硯見的第一面。
他蹲在地上撿她掉落的食物,神色懵懂無知,一雙透露着愚蠢的眼睛呆呆的盯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白瑤好像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暗色的光芒。
不過那就是她的錯覺,從此以後她就沒有再見他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而現在,她的錯覺好像又跑了出來。
這一回不僅是他,而是整個酒店,都好似是在發光。
白瑤再定睛一看,周圍還是正常的模樣,她又像是出現了幻覺。
“裴硯,裴硯,裴硯!”白瑤用腳踹他,試圖把他踹醒。
裴硯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困倦的說:“瑤瑤……”
“我睡不着。”白瑤現在有點缺德,她睡不着,自然就想他也别睡。
裴硯迷迷糊糊的翻身而上,把她壓在底下,眼睛都還沒完全的睜開,手已經去摸索着把她的睡裙連帶着貼身衣服推開,接着他埋首其中含住,再去扯自己的褲頭。
白瑤捧起他的臉,“我是真的睡不着!”
不是暗示他在做這種事。
裴硯惺忪的睡眼終于完全睜開,他茫然的看着白瑤,微微抿了抿濕潤的唇,“瑤瑤,失眠了嗎?”
白瑤以前也有過失眠,那是她決定帶着他去扯結婚證的前幾天,她就時常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用她的話說,那叫失眠,因為她有婚前焦慮症。
她一焦慮,就把裴硯也帶得焦慮了。
白瑤說:“我就是失眠了,你陪我去散步。”
裴硯腦子清醒了,“現在?”
白瑤很肯定的點頭,“就現在!”
深更半夜,電閃雷鳴,卻也能恰好的掩藏各種微小的動靜。
三個人拿着手電筒走在走廊上,各自都有些緊張。
古七月問武靓,“你不是和那個退休的警察是一起的嗎?你現在不管他了?”
武靓回答:“我和他隻是雇傭關系,說起來,剛開始我還還覺得奇怪,他怎麼會挑中我一個才畢業的人來當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