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職,還抱着滿腔熱血的小警察發誓要調查出真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請求師父把這幾個孩子帶到所裡調查,師父看了他一眼,“你隻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他并不理解這句話,在他的堅持之下,師父終于還是申請到了審問這六個孩子的權限。
六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隻說是邀請了男孩出去玩,但男孩很快就先回去了,對于他去了哪兒,他們一概不知。
顯然,他們對過口供,但他們是未成年人,他們的父母又都是社會裡有頭有臉的人,很快就帶着律師施壓,把孩子接走了,沒過多久,這六個孩子都轉了學。
至于失蹤的孩子,他的父母拿到了一筆錢,關于他的下落,也就更沒人在乎了。
而這隻是更加的表明,那個失蹤的孩子已經出了事。
想到從前,如今已經是胡子花白的老人自我嘲諷般的笑了一聲,“過了很久,我才明白師父當年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即使他們都知道孩子的失蹤與這六個學生有關,可他們根本就不能對這六個孩子行使什麼強硬的措施,就算他們是警察,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事情到了最後隻會是沒有結果,就和很多案子一樣,不了了之。
“六十年前,我來過這家酒店。”老人看着白瑤,緩緩說道:“我拿着偷來的酒店圖紙,在這裡找了很久很久……”
年輕氣盛的他不甘于受害者就這樣沉默的死去,更不甘于真兇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逍遙法外,所以他做的違反規矩的事情也不少。
嚴肅說道:“我在冷藏庫裡見到了一個抱着貓的孩子,我還大言不慚的答應過他,我會讓傷害過他的人伏法,但我食言了。”
白瑤平靜的回了一句:“那不是您的錯。”
沒有人知道,白瑤當初為嚴肅送上草莓時,嚴肅與她談了些什麼,隻是從那天過後,白瑤對待酒店員工們的态度都有了變化。
而當初,嚴肅不過也隻是提了一句:“六十年前,我來到酒店的時候,見到的隻有一個孩子,但又過了二十五年,我第二次來到這個酒店時,這裡已經多了四個人,他們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
廚房裡站着幾道人影,倒是有些熱鬧。
周大廚把砧闆剁得響個不停,他力氣大,幹了這麼久的活,也不覺得累,嘴裡還念叨着:“在菜地裡多種點西紅柿吧,我看瑤瑤挺喜歡。”
吳阿姨正在拖地,她擡起頭提醒了一句站在窗戶邊的穆安多穿點衣服,别感冒了,又回周大廚的話:“我看行,我還能養幾隻雞下蛋呢。”
穆安趴在玻璃窗上盯着嘩嘩的雨,“好大的雨呀,要是雨還再大一點就更好了,對吧,穆平?”
穆平拿起了一杯蜂蜜水,溫和的“嗯”了一聲,他也走到了窗邊,眼裡映着窗外的風雨交加,“這場雨還有得下呢。”
“雨會停的。”
所有人微怔,齊齊看向了站在案台邊熱牛奶的人。
裴硯擡起眼眸,面無表情的說:“雨很快就會停。”
四個人全都沉了臉色,他們慢慢的站在了一起,神情陰冷的盯着獨自站在對面的裴硯,“你以為,你還能再丢下我們離開嗎?”
第666章
我那初中文憑的廢柴老公(35)
裴硯原本不叫裴硯,至于他原本的名字是什麼,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不過那個名字本就沒人記得,所以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他很喜歡白瑤哄自己的時候,親昵的叫他“小硯台”。
于是,他喜歡自己現在的名字。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他對自己年幼之時已經是記憶模糊,他唯一還記得,大概就是他的小時候并沒有發生過什麼好事。
但真要說起原因,那是因為在那段長久而孤獨的黑暗歲月裡,他把自己不想要的記憶都分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