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8頁)

但白瑤是要向前的,她要去的地方,應該有着四月裡的微風,應該有着春日裡的盛景,還應該有着永不會墜落的日光。

賀眠親吻着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呢喃,“瑤瑤,明湖鎮不是個好地方。”

這裡地方太小,雨水太多,空氣太潮濕,難得見一次晴天。

所以他從很小的時候,就以“逃出明湖鎮”為目的努力的生活着。

白瑤說着那一句“我會等你來找我”時,賀眠隻覺自己抓到了一顆為自己燃燒着的流星,于是在“逃出明湖鎮”的基礎上,他有了更清晰的目标,那就是要去有她的地方。

白瑤擡起臉來看他,注視着他的目光裡帶上了探究,但賀眠卻不給她這麼多的思考時間,他笑着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吞噬了她的理智。

不斷砸在湖面上的雨點,将往日平靜的湖面攪得一團糟。

羅綿綿好不容易才消化了羅肖匪夷所思的想法,她往回走,“我要去找時理!”

羅肖死死扣住了羅綿綿的手,“綿綿,你是我最疼愛的孩子,别讓我失望。”

他隻在乎羅綿綿,對于其他人的生死根本不在乎,哪怕那個房子裡還有他的另一個女兒。

羅綿綿身形微頓,隻因為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湖面上漂浮着的一具屍體。

猝不及防之下,她失控的尖叫了一聲。

第697章

大小姐與修理工(27)

屋子裡神秘的腳印,那間隐藏在牆後的若有若無的婚房,以及現在仿佛永遠不會有天光的漫漫長夜,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暗示着這是非自然力量在作祟。

時理意外的發現了那間婚房,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走不出來了,也多虧他運氣好,居然那麼剛剛好的遇上了羅萱,才撿回了一條命。

對于生命,時理比尋常人更有一種不擇手段也要活下去的偏執感,所以他才能一直那麼“天真”的叫着羅肖“父親”,縱使他知道羅肖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親情可言,隻要能活下去,就算是認賊作父,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藍鴿是本地人,當然也聽過不少有關于明湖莊園裡發生的神神叨叨的事情,他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不會真的有鬼吧?”

否則沒有理由解釋時理會發現那間神秘的婚房,也沒有理由解釋他們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

時理猜測,“如果真是有鬼的話,湖裡的人是因為不滿他死後,他的妻子搬離了這裡,所以才頻繁出來找人嗎?”

藍鴿接着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羅先生肯定知道什麼内情,他把我們留在了這座莊園裡,究竟有着什麼目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藍鴿多看了一眼羅萱。

羅萱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即使是她有預感自己是被留下來的人,她也并沒有浮現出什麼不敢置信的痛苦之色。

大概是她早就習慣了不要對身邊的男人抱有希望。

她的未婚夫蕭北辰是這樣,她的父親羅肖也是這樣。

對于她而言,隻有母親才是最重要的人。

她的母親是程家的大小姐,當然也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她會容忍羅肖帶回外面的私生女,對羅肖婚外情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也是為了羅萱。

程莉要守着羅萱,羅家裡的每一份該是羅萱得到的财産,她不會允許被其他人搶走。

輕微的腳步聲緩緩傳來,每一次落地時都會因為泥土而發出粘稠的動靜,黑暗裡的危險都如同成了具象化,随着聲音的靠近,空氣裡的潮濕增多,呼吸也漸漸的變得困難。

藍鴿說:“快跑!”

再回頭一看,時理早就拽着羅萱的手往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