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突然就沒了寫方案的興趣,把文件保存好,電腦放在了一邊,她捧起了他的臉,輕輕的與他吻在了一起,然後笑道:“好啊,去什麼地方就由你定,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梵祟越發的高興,他似乎成了狗皮膏藥,黏住了白瑤就不會放手,白瑤結束了吻退後時,他身子往前,重新壓上她的唇瓣,和她延長了這個吻。
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裡都像是熱戀期,情侶之間的親昵對于他們而言從來都不會膩。
白瑤的手摸到了他那休閑風的松緊褲帶上的繩結,梵祟握緊了鍋鏟,從喉間哼出了聲音,“瑤瑤,我還在做菜。”
白瑤咬了他一下,“去關火。”
梵祟眼裡銀河閃爍,他迅速的跑回去關了火,不出一秒鐘,又快速的跑了回來,發尾在他的身後歡快的搖擺,所有的喜歡都在此刻成了具象化一般。
這麼敏捷的動作,還真和他呆呆的外表不符。
在他靠近的瞬間,白瑤伸出手把他拽到了沙發上,梵祟也不掙紮,習慣式的躺平,興奮的期待着白瑤來撕開他的衣服。
她的粗暴,他好喜歡。
别人都說他是呆子,但白瑤卻從來不這麼覺得。
少年看着她時,那傾注了全部愛意的目光裡會藏着星星,即使是日月的光輝也掩蓋不了他的星芒,她是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了,她抓住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寶藏,而這個獨一無二的寶藏,隻有她察覺到了,也隻能被她所獨占。
梵祟死的那一年是七歲,接下來的近一個世紀的時間裡,他不曾和任何人有過交流,白瑤很多時候也會覺得他是不是将心智停留在了那一年,畢竟他是那麼的容易高興。
她的一次擁抱,一次親吻,甚至是每一次喚他的名字,都能讓他感到快樂,就像是在不經意間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白瑤卻愛極了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這份單純,在做某些事時,會格外的刺激,比如現在——
“瑤瑤……喜歡……還要……”
少年人被束起來的黑色長發散亂,發尾沿着沙發邊緣垂落在地,随着每一次他身體的緊繃或者放松,黑色的發尾在地毯上畫出來的痕迹也滿是誘惑。
梵祟眼尾泛紅,目光迷離,但始終都在捕捉着愛人的身影,他不知道欲望這種事情是應該藏起來的,而是每次快樂了,便會直接說自己還想要,毫不掩藏的直白,簡直是一次又一次在刺激着愛人把他玩的更過分一些吧。
于是到了後來,梵祟軟趴趴的趴在沙發上,身體懶散無力,好似成了破布娃娃,隻有薄薄的毯子勉強遮住了身上的痕迹,他一雙還泛着清澈的眼眸朦胧的追尋着女人的身影,臉上潮紅未褪,恍如成了故事裡靠着柔媚多情,而吸食無知書生的妖媚。
白瑤替他把長發挽好,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舒服的眯着眼睛,主動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他這種樣子,再把他叫起來做飯那也太殘忍了,所以今天的這頓晚飯最後是白瑤做的。
自從知道白瑤要帶自己出去旅遊後,梵祟就格外的開始賣弄自己的風情,他知道白瑤喜歡自己的身體,白瑤對他好,他也要對白瑤好,他不懂讨人歡心,又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隻有把自己的身體送給白瑤随意玩弄。
白瑤上班的時候,他就自己打開小視頻學認字和寫字,慢慢的,他竟然也靠着自己的努力歪歪扭扭的寫出來一份旅遊出門的購物清單。
這天傍晚,白瑤陪着梵祟去超市按着他的購物清單買東西,梵祟走在前面,眼睛搜尋着貨架上的物品,時不時的低頭看看自己手裡拿着的紙張,他有些緊張,因為白瑤說這是他準備好的事情,所以都交給他來操辦。
但是一回頭,就能看到跟在身後的白瑤,梵祟的心又安定了下來。
他是被白瑤帶出那個小地方的,與現代生活完全脫節的他,所有的一切都在極度的依賴着她,有時候想要吃零食,還得白瑤帶着他出門。
白瑤工作已經很辛苦了,他不能總讓她操心。
梵祟握緊了清單,告訴自己要學會适當的獨立。
“是白瑤,白小姐,對嗎?”
一位貴婦人從旁邊走來,擋在了白瑤身前,貴婦人妝容精緻,身上衣物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在她的身後跟着兩個黑衣保镖,氣場逼人。
白瑤問:“請問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