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挨不住,湊過去主動的要去親他,他卻微微往後,見到她表情不滿,他笑了一聲。
黎夜問:“又是為了見我,跑過來的?”
白瑤皺眉,“不然呢?要不是每天隻有這麼一點點時間和你見面,我才不會閑得慌跑過來!”
她讨厭體育課,每次完成測試就不會多跑一米,但這些天來為了蹲他,她可是沒少跑着過來。
雖說大小姐是含着怒氣說話的,但他喜歡她的回答。
黎夜終于如她所願的往前,唇角微啟,在她的主動配合下,與她的溫熱糾纏在了一起,在氣息交融裡,兩人亂了的心跳與呼吸成了同一頻率,分不出彼此的情況下,他更有了一種奇異的情緒。
他翻過書。
那種充斥在胸間,又蔓延至全身的燥熱,久久無法靠自己的疏解而消散的緊繃感,叫情欲。
他對她有情欲,就如人類社會裡的每一個普通而膚淺的男人在見到心動的對象時一樣,會生出一種龌龊而靡亂的欲望,這種欲望像是水,将他包裹其中,又像是火,燃燒着他的理性。
不明白。
想不通。
難以理解。
所謂的情緒,為何如此癫狂?
黎夜的手輕輕的撫摸在女孩的側臉,他的手太大,她的臉太小,稍微用力便能捏的粉碎,但現在他的指腹隻是輕柔的摩挲在她的眼角,看着她凝着蒙蒙霧氣的眼睛裡流露出不悅,他沒來由的又生出了一種可以被定義為“愉悅”的情緒。
毫無疑問,她也對他有着龌龊而膚淺的情欲。
黎夜微微放過了她,但還是若有若無的貼着她的唇角,低聲問:“為什麼總是跑着來見我呢?”
白瑤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見喜歡的人就是需要跑着來的呀,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期待的過程裡,而是想把時間多花在期待成真的時候!”
他揚起了唇角,“你的期待是什麼?”
白瑤懷疑他腦子有問題,摟着他的脖子,她歪了歪頭,腦後的馬尾辮跟着輕晃,發尾掃在了他搭在她腰間上的另一隻手上,有些癢。
“我的期待就是能見到你,能擁抱你,能親吻你,能和你幸福的度過每一天。”
黎夜說:“奇怪的期待。”
白瑤捧着他的臉,直起上半身,近距離的盯着他,“但是你喜歡。”
他短暫的安靜,然後眼角微彎,“嗯,我喜歡。”
白瑤也笑了,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蹭了蹭,濃烈的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讓她又上了頭,有點醉醺醺的舒服感。
每一次被他擁抱,她都會有一種自己正在被天空和大海擁抱的錯覺,有陽光的天空是溫暖的,沒有光的大海深處是死寂的,但不論她是身處天空還是大海,外界一切都被隔絕,隻有被包裹起來的她,找到了世界之外最安全的所在。
白瑤身體放松,像條鹹魚似的賴在他的懷裡,懶洋洋的說:“黎夜,我喜歡你送我的禮物,花和琥珀,都好漂亮。”
黎夜自然知道她會喜歡。
白瑤在很多人眼裡就是個膚淺的大小姐,她的喜好也很明了,漂亮的東西能夠讨她喜歡,醜陋的東西惹她讨厭,在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大多都會喜歡漂亮的花,于是,他能輕而易舉的找到答案,漂亮又閃閃發亮的東西,一定能讨她開心。
但有個問題,他始終找不到答案。
“我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
白瑤擡起眼,目光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