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岸叫出了聲。
不知名的房間裡，一個遊戲玩家知道自己匹配到了人皇林辰岸後便放棄了追逐戰，低着腦袋玩手機，冷不防的擡起頭，見到屏幕裡顯示的屠殺全員成功的結算畫面，他激動的站起來，失聲尖叫:“我靠，我把人皇給殺了！！！”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
白瑤把窗台上“長出來”的玫瑰花放進了花瓶，洗漱一番，又從袋子裡拿了一把糖果放進口袋裡準備出門。
厲歸睡眠不足的打了個哈欠，低着身子靠在白瑤的身上，睡意朦胧的問:“為什麼瑤瑤總是會帶糖果出門？”
“安仔喜歡吃糖，每次經過巷子那兒我都能看見他，所以帶點糖果給他。”
厲歸眼眸輕眨，“安仔是誰？”
白瑤剛把包拿起來背上，聽到他這麼問，頓時有點疑惑，“你不認識嗎？”
厲歸搖搖頭，“不認識。”
白瑤還以為厲歸認識這裡所有的人，但想到他好像沒有離開過大廈，不認識巷子裡的孩子也正常，她笑道:“安仔是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不過他好像沒什麼朋友，一直在和自己玩彈珠，等着媽媽來接他。”
厲歸臉色有些迷茫，對于白瑤說的一切，他似乎感到很陌生，又或許是慢慢的有了其他的感覺，低下頭顱，他抓着白瑤的裙角在手指上繞來繞去，不吭聲了。
白瑤說:“今天我要值夜班，你不要等我了，早點休息。”
厲歸身體僵硬，擡起眼眸，緊張的說:“值夜班的意思……就是晚上不能回來嗎？”
“對呀。”白瑤摸摸他的頭頂，“你要是無聊的話就去找周先生玩吧，我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會很快回來。”
厲歸唇角輕抿，沒有接話。
周正坐在大堂裡，臉上蓋着一本美女雜志，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動靜，微微把書挪開，露出了一雙眼睛，正好看到了那對神經情侶。
雖說這對情侶有點變态，但不得不說，自從白瑤出現後，厲歸越來越會收拾打扮自己了。
少年的穿着的袍子不再是随随便便，松松垮垮，而是十分的修身整潔，那腰帶更是把他修飾的肩寬腰窄，身高腿長，以前總是胡亂的披散着的毛毛躁躁的銀色長發，如今也被精心的束成了漂亮的高馬尾。
那發尾随着少年挪着的步伐在他身後輕晃，添了更多的少年意氣，也越是有青春活力。
少年還是如往常一般，像個變态的癡漢貼着牆蹲在角落裡，盯着女孩的背影。
而那女孩也是一如既往的眼瞎似的，瞧不到有一個那麼顯眼的人跟着自己。
白瑤與周正打了招呼，出門騎着小電動離開。
厲歸趴在了玻璃窗上，眼睛一眨不眨，即使她的人影消失了，但空氣裡揚起的灰塵仿佛也有讓他注視的資本。
病痨鬼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抱着一個紙娃娃，咬了半口包裝袋裡的蜜餞，他問周正:“颠公今天怎麼趴的時間比以前久？”
周正回答:“如果我能理解颠公的思維，那我不也成了颠公？”
病痨鬼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可。
周正瞥了眼趴在窗戶上的人，故意拿出手機，放了一個小視頻，還特意加大了音量。
“這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男人嘛，感到厭倦了就換呗。”
厲歸回過頭，直勾勾的盯着傳來聲音的手機。
視頻裡的男人說道:“你以為女朋友十二點和你說了晚安，其實她是又開了把遊戲，或者是又點開了一本小說，你以為女朋友說要加班晚點回，其實她有可能是約了好姐妹大晚上去外面嗨，為什麼不帶上你呢？當然是因為覺得你煩了。”
周正裝模作樣的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