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念跑了出來,“青椒,發生什麼事情了?”
跟在雲念念身邊的,則是有着刀削般的俊美面容的冷灏霆。
雲念念受了傷,冷灏霆不許她出來,但聽到外面的争執聲越吵越大,雲念念忍不住還是跑了出來。
冷灏霆掃了眼在場的人,如王者睥睨,冷漠的霸氣渾然天成,無端端的令人心驚。
冷灏霆冷冷出聲:“怎麼回事?”
眼見着白瑤又要接話,船長生怕白瑤這張嘴會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讓事情再鬧得更大,他趕緊站出來說道:“閑明長先生不見了,船上沒有他的蹤影,大家也都說沒有見過他,現在我們隻能懷疑他是不是往島上去了,又或者是……”
船長看了眼海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萬一閑明長半夜喝醉了,從甲闆上掉進了水裡,這可就真是沒救了。
冷灏霆有着上位者的氣場,有他在的地方,好像他就會成為發号施令的人,現在也不例外,他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覺得他是去島上了,那就去找。”
他并不擔心閑明長的死活,他隻是覺得這裡太吵了,影響他和雲念念休息。
船長也隻能安排幾個人去島上找找有沒有閑明長的蹤迹,但不論有沒有找到人,天黑之前都必須回來,荒島之上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他們隻是遊輪而已,可沒有什麼武器用來抵抗。
七号也被分配到了去找人的任務,他和白瑤說了聲再見,與同事們一起去了島上。
冷灏霆看向人群中央的白瑤,随意看了眼她抱着的箱子裡養着的章魚,他暗含諷刺的說了句:“白小姐還是這麼引人注目啊。”
白瑤禮貌的回複:“冷先生也還是這麼備受矚目。”
她抱着箱子回船艙,擦肩而過之時,白瑤與冷灏霆同時聽到了彼此的一聲冷笑。
冷灏霆盯着白瑤的背影,越發确定這個女人真是惹人生厭。
白瑤回到了房間,把箱子擺在了桌子上,彎下腰來盯着裡面的小東西,她伸出去一隻手,用手指摸了摸他滑溜溜的腦袋。
小章魚的觸手用力,支撐起半個身子,擡起頭,用一雙紅眼睛看着她,仿佛在眼底裡留下了她的倒影。
白瑤摸了摸下巴,“昨天撿到你,你還能躺進貝殼裡,今天你的身體就快要比貝殼大了,你長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它隻是動物,當然不能理解人類的話,以為她在和自己玩,觸手纏住了她的手指,再順着往上,繞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白瑤比了比,現在它的觸手可以纏到自己的手肘這兒,她決定明天再看看,它的觸手是不是能超過這個位置。
“但是你為什麼會生病呢?”白瑤趴在箱子這兒,近距離的把它全身上下看了個遍,甚至是把它的觸手翻過來,摸了摸它的吸盤。
當她觸摸到吸盤的刹那,它的身體輕顫,眼睛也眯了眯,繃直了的觸手,宛若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它好像……挺敏感的?
白瑤拿不準它是疼痛,還是舒服,慌忙松開手,但它很快就貼着箱子爬出了半個身子,把三三兩兩的觸手送到了她的手裡,用帶着吸盤的那一側磨蹭着她手上的肌膚。
它紅色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線,還泡在水裡的半個身子則是激動的拍打出了水花,好幾滴水飛濺到了白瑤的臉上。
白瑤沒有動,它貼的更緊,摩挲着她肌膚的觸手更加用力,那上面的吸盤一個個全都貼在了她的皮膚上,冰冰涼涼的觸感,仿佛要用它身體裡儲藏的水汽入侵她的每一個毛孔。
可白瑤還是沒有像之前那樣摸摸它,摳摳它觸手上的吸盤。
它費解的眨了眨眼睛,一根觸手回到了黑乎乎的身體裡,這根觸手再掏出來時,不知道從哪兒卷了一個漂亮的白色小海螺。
海螺被黑色的觸手纏繞着高高舉起,遞到了她的面前。
白瑤不确定的問:“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