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景之中,即使是看到了一個不會帶有攻擊性的美人,人們也不敢亂動。
還是膽子最大的江尋最先走了出去,“你好,我是江尋。”
女人看了眼他伸出來的手,出于基本的禮節,她也要伸手去握住時,抱住她的迢迢拉了拉她的裙角,“白老師,天快黑了呢。”
于是女人的手改為摸了摸女孩的頭,她朝着江尋笑道:“你好,我是白瑤,是鎮子裡的實習老師。”
江尋注意到了她的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看來她應該是訂婚了,江尋還想抓住這個機會問更多的信息,鎮子裡最高的建築物上的大鐘響了起來。
現在是下午六點。
車上的司機走了下來,他把女孩拉到自己身邊,一臉憨厚老實的朝着白瑤笑道:“白老師,天快黑了,你家那位都要下班回家了吧,不耽誤你時間了,我先帶旅客們去住的地方。”
這個司機在車上還是刻闆的死人臉,陰森恐怖,然而現在他對着白瑤講話時友好親切,哪裡還有半點陰森?
迢迢不舍得和白瑤分開,她掙紮着還要去抱白瑤,卻是被司機死死的的壓着,無法靠近白瑤半點。
白瑤看了眼時間,也知道不早了,她對江尋一行人友好的笑道:“北極鎮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希望你們在這裡能玩得開心。”
又朝着迢迢揮揮手,道了别之後,白瑤抱着手裡的花轉身走遠了。
等白瑤的身影不見,迢迢停止了掙紮,司機也收回了按着她的手。
田酥酥身嬌體弱,光是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會兒,她嬌嫩的皮膚就被曬紅了,她不開心的哼哼,對前面的父女說道:“我好累呀,什麼時候可以去休……”
陡然間被冰冷的目光所注視,田酥酥身體一顫,說不出話了。
司機也好,女孩也好,兩個人面無表情,看人的目光裡都是冰冷的寒意,猶如被他們所注視的人,不過是砧闆上的一塊肉而已。
不隻是田酥酥,所有人心裡都是一驚。
白瑤在十五分鐘後回了家,走進客廳,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堆積的東西,是幹枯的薄薄的一層有着鱗片紋路的東西,這東西零散的灑了一地,延伸至了卧室。
白瑤快步走進了卧室。
卧室的窗簾沒有拉開,擋住了外面的光,在這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裡,一條白色巨蟒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的空間,其實它可以舒服的躺在空間更大的客廳裡,但是卧室裡有她的味道。
它龐大的身軀努力的團起來縮在大床上,但因為體積太大,它根本無法把整個身體縮在床上,可它還在試圖把掉下床的尾巴卷上來。
明明是恐怖的場景,卻偏偏叫人看出來了委屈巴巴的意味。
見到白瑤回來了,它擡起頭,一雙豎瞳裡也好似發着光,随着它的動作,白瑤也看清了它那龐大的身體卷起來的東西是她的枕頭。
白瑤還沒走過去,有力的蛇尾已經纏上了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都卷了起來放在床上,被它團團圈住,這是蛇類纏住獵物時用來絞殺的标準姿勢,可她非但不恐慌,還在護着手裡的花,“你小心點!”
白色巨蟒低着頭蹭她的臉,鱗片涼涼的,讓她覺得有點癢。
白瑤費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抱着它的頭帶有安撫性的摸摸,“對不起,我沒想到你蛻皮期提前了,是我回來晚了。”
它軟趴趴的把頭抵在她的肩頭,似乎還真是在說自己委屈的很。
白瑤心裡覺得抱歉,她一直在輕輕的撫摸着它身上的鱗片,以此來告訴它,她會一直陪着它。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渾身被纏繞起來的逼仄感慢慢消失,耳邊傳來了男人喑啞聲音,“瑤瑤。”
白瑤擡起眼睛。
光着身子的男人身材高大,肩寬腰窄,她整個人都窩進他的懷裡,也還顯得空間有餘,可是随着他俯下身雙手抱緊了她,那點空間也就不存在了。
懷裡滿滿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