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雖然在醫院工作,但她隻是個護士而已,就算她想偷偷的帶傅淮去做掃描拍片,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畢竟每個部門都有着專人管理。
要是她偷偷的溜去做了什麼,還會連累那些負責人。
白瑤眉頭緊皺,唇邊忽的一涼,是一顆紅豔豔的草莓尖尖送到了她的嘴邊。
少年笑着說:“瑤瑤,吃。”
他那頭白色的發還微濕,并未徹底的幹爽,可是他非要把那枚粉色的發卡夾在頭上,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拿着小鏡子照了許久。
白瑤一口把草莓咬掉,接着湊過去靠近他,吻住了他。
甜膩的草莓汁水在彼此相融的氣息裡流轉,一時分不清甜的究竟是什麼。
傅淮想要用還沒好的手抱抱她,卻被白瑤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于是他隻能盡量的低頭與她更緊密的相貼。
最後還是他把她口腔裡的草莓汁水搜刮得一幹二淨。
白瑤微微退後,映着他的眼裡目光溫柔,“要是痛的話,就親親我吧。”
傅淮輕輕的笑出聲,蹭着她的臉說:“好。”
白瑤伸出手,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臉側,他這半張臉上都是傷痕,已經結了疤,而且他臉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一些了,可以想象之前他這張臉傷的有多嚴重。
白瑤問:“摔倒了?”
他點頭,又側過臉去親她的手。
他現在的狀态就和粘人的小狗差不多,因為太粘人了,就好像是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應激障礙。
白瑤輕聲說:“以後要小心,不能摔成這樣了。”
他抵着她的額頭,黑溜溜的眼緊鎖着她的臉,“瑤瑤,我想你呀。”
所以他才會那麼着急的趕路,就是為了能夠快點見到她。
白瑤沉默了一下,指着擺在桌子上的那些化學藥品,說道:“那些東西很危險,以後不能随身帶着,萬一瓶子破了,你會受傷。”
傅淮眼珠子轉了轉,乖乖的“哦”了一聲。
白瑤捧着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行了,睡覺吧。”
傅淮腳步一瘸一拐的跟着她上了床,即使是熄了燈,光線昏暗的屋子裡什麼都看不清,可他還是精神奕奕的盯着躺在裡側的白瑤。
他小聲嘟囔:“瑤瑤,我想吃糖醋排骨。”
白瑤替他把被角掖好,“明天食堂有的話我就給你帶。”
他抿着唇笑了,往她的身邊靠近,他輕輕的問:“瑤瑤,可以做嗎?”
白瑤瞥了他一眼,“你還受着傷,能不能别想着這種事?”
傅淮失落的低下了頭,安靜的不說話。
可算是消停了。
白瑤正打算閉眼睡覺,結果又聽到了身邊偶爾傳來的啜泣聲。
他很努力的在壓抑自己的傷心,不想打擾她睡覺,可是傷心的感覺抑制不住,他身體微微顫抖,就算把頭埋進被子裡,也忍不住會傳出來幾道吸鼻子的聲音。
白瑤心裡歎氣,她側過身子,被子裡的手慢慢的從他的腰間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