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第2頁)

賀管家說:“阮先生沒有陪着你。”

祁幸運随口回了句:“我和他分開找更快些。”

賀管家說道:“現在的公館很危險,小姐不該一個人行動。”

祁幸運無所謂的笑了一聲,轉過身繼續往裡走,“我隻知道巨額的回報都是有風險的,有些人膽子小,選擇當懦夫偏安一隅,有些人則是會反着來,但凡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願意拿命去賭一把。”

賀管家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沉默良久後,他說:“成為祁家的家主并不是一件好事,小姐可以選擇更輕松的生活。”

祁幸運沒有回頭,“那可真不好意思,十五年前我就鐵了心,我一定要成為下一任的家主,你不過是祁家養的一條狗,祁家的人都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沒資格讓我放棄。”

賀管家從容的神情未變,“六十年前也是在公館,老爺子的兄弟姐妹都因為意外去世,所以他成了家主,一百二十年前同樣如此,一百八十年前、二百四十年前……公館裡被封起來的檔案所記載的都是一樣的情況。”

祁幸運腳步一頓。

賀管家說:“所以我才會給你寫信,希望你不要回來。”

祁幸運冷笑了一聲,她回過頭,精緻的臉上神情滿是嘲諷,“那又怎麼樣?要死就死呗!反正我就是不赢不甘心!我要成為祁家的家主,我要整個祁家從我的手裡衰敗,這個維持了幾百年的破家族,從上到下都爛透了!”

祁幸運越發的有癫狂之色,“如果我要死,我也一定要拉着祁家陪葬,還有你,祁家的一條狗,你也不例外!”

賀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被她眼裡的火焰所灼燒,他那顆自以為可以沉寂的心正在瘋狂的躍動。

祁幸運從小到大就要強,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對誰都有着頤指氣使的資格,對賀鳴也不例外,她和祁家人一樣仿佛是習慣了對他呼來喝去,在她的眼裡,賀鳴大概就真的和一條狗差不多。

然而她骨子裡大概也是有股瘋勁。

年少的時候,她會在這個酒窖裡命令他對她擁抱親吻,到了後來,她甚至說要他的第一次。

在酒窖裡,兩個身份不匹配的年輕人做盡了私密瘋狂的事,一旦離開酒窖,他們之間的距離便是天與地。

賀鳴知道,他們的關系一直都是有着不正常的病态,年少他也默認了自己不過是她的一個發洩工具。

那也是一個冬天,他們照舊在酒窖裡厮混,她說,要他帶她走。

她沒有問他的想法,如以往那樣自大的做了所有的決定,她隻不過是來通知他一聲而已。

也是在那個時候,年少的賀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十五年前約定裡的那一天,他并沒有出現。

于是沒過多久,她就和人訂了婚,也和他斷了所有私下裡的聯系。

每一次的家宴,祁幸運都會挽着阮帆南的手盛裝出席,任誰看到也知道他們的感情很好。

賀鳴曾經找過一次祁幸運,他告訴她,阮帆南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第189章

我的竹馬不可能是一個傻子!(25)

當時,祁幸運不以為意的笑出了聲,“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也和别的男人玩過,你不覺得我和他很配嗎?”

那是賀鳴第一次知道,原來會讓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後悔的滋味。

夜裡又下起了大雪。

雪花随着寒風起霧,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那股寒意似乎透過玻璃侵入到了黑暗的走廊裡,到處都是刺骨的冷。

肖寶寶在走廊上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眼前一黑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詭異的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