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帆南緊張的說:“大嫂,你先把刀放下!”
賀管家站在祁幸運身前,說道:“大太太,請保持冷靜。”
賈稔慢慢的走到了窗戶邊,外面隻有無盡的黑暗,落在玻璃窗上的雪花也是模模糊糊的,她回頭,看着白瑤與祁野的方向,“許知魚沒有勇氣在祁家人最能看見希望的時候殺了他們,但我有,白瑤,如果你還能回去的話,我會送你一份禮物,等你看過之後……”
賈稔擡起手捂着嘴,期待的笑出了聲,“你一定就會知道祁家的男人有多麼的可怕。”
說着,她的目光還若有若無的放在了祁野身上。
賈稔又說:“開啟詛咒的人是我,我隻想讓祁斐死無全屍,讓祁達陷入絕望,但延續詛咒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肖寶寶房間裡的頭不是我放的,祁潇與祁幸運房間裡的手也不是我放的。”
賈稔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别有深意的笑道:“他們會收到殘缺的肢體,隻能說明這裡有人想讓他們死而已,畢竟,知道所謂的延續詛咒的故事的人,可不隻我一個。”
祁淵怒而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是誰想害寶寶!”
阮帆南震驚,“不、不可能吧……大家都是親人啊,怎麼有可能會有人想害我老婆呢!”
祁幸運嗤笑一聲。
賀管家的視線停在了阮帆南身上。
祁潇叫道:“誰?究竟是什麼人想害我!”
賈稔暢快的笑出了聲,“對,我是瘋子,你們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你們都是瘋子!都是瘋子!”
她笑着,扔了手裡的刀,朝着窗外的夜色,她張開手臂,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愉悅的說:“現在,該是我償還代價的時候了。”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一群人趕緊沖到窗邊,手電筒的光芒隐約的照亮了夜色。
樓下是一個噴泉池,池子裡的是一座拿着審判之劍的大天使雕像,賈稔的身體正好落在了那把劍上,劍從她的胸口刺穿,她懸在半空中,迎着風雪,鮮血染紅了飄落的雪花。
祁潇急得跳腳,“真是瘋子!瘋子!”
他想不明白,賈稔都已經對祁達報仇了,那她還自殺做什麼?她死就死吧,那詛咒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呢!
祁淵冷着臉,“去地下室。”
尹沫膽怯的說:“可我們不知道地下室在哪兒。”
就連賈稔也是看了許知魚的日記才知道怎麼去的地下室。
祁淵看向賀管家。
他在雪山公館裡服侍了老爺子這麼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
賀管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幾位請跟我來。”
白瑤的手被祁野握着放在了他的口袋裡,他的身體很暖,在這個寒冷的夜裡,像是溫暖的小太陽。
賈稔捅了祁達那刀的時候,祁野捂住了她的眼睛,賈稔從窗戶跳下去的時候,他也拉住了她不讓她跟着去看熱鬧。
當然,她本來也沒想去。
白瑤擡起臉,“祁小狗。”
祁野彎下腰,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