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第2頁)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隻是報複祁淵那麼簡單,她想要的,是整個祁家的覆滅。

那個逼瘋了無數人的祁家,早就該消失了。

白瑤翻到了日記本的最後看到了一句話,這裡的紙張上有着被水暈染過的痕迹,也許是不小心滴落的水,也許是日記本的主人在記述時掉下來的眼淚。

許知魚被逼的一步步走入絕境,甚至與怪異做了交易,當它投生于她的肚子裡時,她的懷胎十月也是真實存在的。

從不曾享受過親情的孩子,究竟有沒有得到過一點點的母愛,随着許知魚的死亡,這件事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賈稔發現了許知魚的日記本,她走進了那個地下室,用自己的血喚醒了沉眠中的怪異的力量,然後事情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許知魚會留下這個日記本,真的也隻是一個偶然嗎?

随着上一輩祁家人死的死,走的走,現在去追究答案也沒了意義。

她看的太認真,沒注意到已經過了下班的點,在玻璃窗外,一個年輕男人趴在那裡已經眼巴巴的盯了她很久。

他今天穿着紅色連帽衫,黑色長褲,白色球鞋,很簡單,但富有年輕人的朝氣,白瑤喜歡給他買亮色的衣服,這樣的他會格外的有蓬勃的生氣。

而現在,他的黑發上交叉十字狀的别着暗紅色的一字夾,遮住眼睛的額發被夾起,露出來了光潔的額頭。

他可憐兮兮的盯着坐在裡面的人,像隻被遺棄的小狗。

因為她答應過他的,今天她會早點下班,帶他去理發店剪頭發。

可是白瑤還坐在裡面,她在看東西看的很認真,他害怕她又是在看文件加班,所以他不敢沖進來打擾她,于是他就隻能讓自己委屈了。

白瑤随手把日記本扔進了抽屜裡,她趕緊提起包包走出了辦公室,才發現其他人早就準點走人了,他們才忙完一個大項目,最近事情不多,大家下班都能下的早。

祁野接住了撲過來的女孩,他蹭了蹭她的臉,還低低的哼了哼,實在是可憐的緊。

白瑤摸着他的頭發,“對不起呀,我沒注意時間,讓你等了這麼久,是我不好,待會帶你剪完頭發,我們去吃火鍋好不好?我們點很多很多的肉!”

祁野這才恢複了點精神,他看了眼辦公室,用眼神詢問她,剛剛在忙什麼。

白瑤牽着他的手往外走,“不重要的事情而已,在我這裡,隻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呢。”

祁野抿着唇笑,他總是這麼容易開心,等上了車,揚起的唇角也沒有下來。

他彎下腰來幫白瑤系安全帶,白瑤沒有忍住,趁機抱住了他。

祁野雙眼亮晶晶的看她。

白瑤對上他幹淨純粹的眼,連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心忽然就軟的一塌糊塗了。

賈稔說,等她看過日記本後,她就能明白祁家男人有多麼可怕了,賈稔說的無非是祁野不正常這件事。

然而,白瑤不僅不覺得可怕,反而越是想多疼疼他。

她擡起臉,微微啟唇,祁野已經習慣性的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瓣,捕捉到了她的舌尖,放在她後腦上的手還在不斷的把她壓向自己。

不管他的出現是不是人心可怕裡的一樁算計,不管他的存在是不是常理中的一件詭異的意外,他能誕生于世,這對于她而言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車内的溫度在攀升,白瑤突然一巴掌拍上他的頭,“你又咬我!”

祁野可憐的喘出聲,又急着去親她,白瑤被他磨得心軟,還是擡起手抱住了他亂蹭的頭。

就好像是,在祁家公館崩塌的那一天,她抱住了那隻髒兮兮的野獸頭顱一樣。

他是她的祁小狗,所以他會咬人也正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