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蟲微微蹙眉,不大高興,早知道小娃娃這麼礙事,當初他就應該更加注意防備,不讓她這麼快得手。
白瑤怕出事,從他腿上下來,急忙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一口氣喝下去降降火。
再回頭看去,隻見蚩蟲正低着頭用手忙活着什麼。
她目光往下,被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嗆到了。
蚩蟲茫然的擡起臉,那桃花眼,那白淨如玉的臉蛋,純真的不像話,“我壓不下去。”
他還演示了一下,以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白瑤羞愧捂臉,她以前到底是怎麼泯滅良知,才能把一個純真的少年吃幹抹淨的啊!
蚩蟲認為自己是生病了,要不就是中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毒,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不受他的控制。
白瑤糾結了好半天,她走過去。
蚩蟲擡眼看她。
她伸出手,把他微微遮臉的白發别在耳側,他這年輕而漂亮的臉,神情純潔,無害到了極點。
她重新坐在了他的腿上,小聲說:“我幫你。”
少年不解的把下颌搭在她的肩頭。
她撫摸着他的臉頰,滑落至他的喉結。
再然後。
他身子微顫,把臉埋進她的頸窩,陌生的感覺叫他又快活,又害怕,迫切的讓他想要抓住點什麼。
他的手緊緊的按在她的後背上,太過用力,蒼白的手背上隐隐浮現出了凸起的青筋。
銀鈴聲響個不停,他迷離的想,自己好像要死掉了。
次日清晨,旭日初升,夜間的寒冷散去,多了絲溫情。
白珏跑到了姐姐的院子裡,拍着房門說:“姐姐,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
房間裡傳來女孩困倦的聲音,“阿珏,讓我再睡會兒。”
白珏看了眼自己手裡剛出爐的一包桂花糕,他擡頭說道:“好吧,等姐姐休息夠了,我再來找姐姐玩!”
門外小孩蹦蹦跳跳的聲音遠去。
屋子裡的繡床上,窗幔之中,氣氛微熱。
白瑤趴在床上,身上的紅衣少年微涼的唇落在她的側臉,又到了她的後頸,她一大早就是被這麼吵醒的,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種趴着看不到身後的感覺。
她不耐煩的說:“起來!”
他輕輕的蹭着她,貼在她耳側輕輕的笑,“不起。”
白瑤說:“我肚子裡的小娃娃會受不了的!”
蚩蟲抿唇,他挫敗的爬起來,卻是抱着她的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他把頭蒙在被子裡,悶着聲音說:“我讨厭小娃娃,我不要小娃娃了!”
他那頭白色長發,也胡亂的鋪灑了大半個床。
白瑤坐起來,看着他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