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神情溫柔,眼裡含着笑,“老實說,我的父母不喜歡你,我确實也會感到頭疼,但是要和你過日子的人是我,所以在應有的敬重以外,你不需要委屈自己去低聲下氣的做什麼,你這樣已經很好了,不需要改變。”
蚩蟲身影蜷縮,怔愣愣的看着她,霧蒙蒙的眼輕動,晶瑩剔透的露珠順着蒼白的面容滑落,墜入了那紅色衣擺中,氤氲出了一團暈圈。
白瑤直起身子,抱住了他的頭,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着他腦後的白發,笑着說:“小蟲子,你已經很讨人喜歡了呀。”
蚩蟲的臉靠在她的懷裡,那種渾身都被溫暖所包裹住的感覺暖的過分,讓他的思維意識與感官都跟着遲鈍了起來。
對于他而言,這種狀态絕對是大忌,因為實在是太容易丢了性命。
然而此時此刻,他莫名在放縱自己沉淪。
他緩緩擡起手,把她的身體圈的緊緊的,閉上眼,舒服的喟歎出聲,不斷叫着她的名字,“瑤瑤瑤瑤瑤瑤瑤瑤——”
白瑤垂下眼眸看他,“嗯?”
他蒼白的面容上浮現出如花妖豔的笑容,“我不會讓你忘記我。”
白瑤還沒弄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已然觸碰上了她的唇,輕輕咬住,再靈巧的鑽入,含糊甜膩的說:“瑤瑤,你也含含我,好不好?”
白瑤靠進了他的懷裡,沒來由的就是想要慣着他,于是在少年的舌尖進入的那一刻,她如他所願。
靠着美人垂淚的那一幕,蚩蟲在這夜又成功的快活了一次。
烏雲閉月,又是萬籁俱寂的深夜。
少年衣衫半解,腰帶也不知被丢到了哪裡,松松垮垮的衣物裡隐約露出了大片春光,靡亂的美裡流露着的都是稍顯滿足的欲。
他一手撐着頭側躺,另一手在睡着了的女孩身上不斷的遊移,目光長久的停留在她的睡顔之上。
半夜起了風,便似乎是提醒他時間到了。
他眼裡浮現出不滿,卻也不得不去做。
蚩蟲坐起身,一手摸到了銀鈴,他轉了轉眼珠子,俯下身來親了一下她的唇角,趁着夜風又起時,消失在了女孩的閨房之中。
夜色凄冷。
上官意在樹林之中,手中的長劍已經握不緊了,他的身上添了幾道傷痕,卻還在勉力戒備的盯着四周藏在黑暗裡的鬼魅。
他發現了枯井裡的密道,然而突然出現了很多的怨靈攔路,它們不像是要殺他,隻是把他越逼越遠,便好似是在趕他離開。
可是不找到白璃璃,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上官意握緊了手裡的劍,再次準備沖過去時,幽怨的笛聲傳來。
樹影婆娑,似是吃人的野獸。
手執青色短笛的紅衣少年坐在樹上,姿态慵懶,神色間還是那般的輕浮不靠譜,他吹的曲子好似是并不成調,卻有一種讓人寒氣透骨的陰森感。
周圍的鬼魅們猛然退散,沒了動靜。
他放下短笛,一雙似紅又似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的人。
上官意不明白蚩蟲怎麼會幫自己,但他也并非不知好歹的人,“多謝解圍。”
他話音還未落下,少年紅色身影已如魅影到了身前。
上官意看到了輕揚的白發,也在恍惚間看到了少年那雙笑眼裡藏着詭異的暗紅,緊接着,他胸口處忽的挨了一掌。
少年手腕上的銀镯裡爬出來了一條青色小蛇,順着那蒼白的手腕,迅速的鑽進了上官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