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撫摸她的手改為輕輕捏住了她臉上的肉,“喝酒了。”
白瑤不滿的偏過臉,她朝着他張開手,明顯是要抱抱的架勢,白漪看了眼那邊圍在一起看熱鬧的人,他握住她的手,帶着她離開了宴廳,上了二樓的樓梯。
白瑤已經走不動了,他剛在她面前背過身,她便熟練的趴在了他的背後。
他身上的味道更加濃郁了。
白瑤幸福的眯着眼睛,下颌搭在了他的肩頭,一個勁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呼吸蹭得他的脖子有些癢。
白漪側過臉來看她,“頭上的珠花怎麼少了一朵?”
白瑤嘀咕:“我送人了。”
白漪問:“送誰了?”
白瑤笑,“一個想要摘我桃花的小姑娘。”
他淺笑,“你的桃花是我嗎?”
她瞪他,“那不然還有誰?”
“瑤瑤真大方,居然把珠花送給了想要摘你桃花的人。”
白瑤眨了一下眼,有些困倦的說:“我隻是覺得她們可憐而已。”
白漪:“可憐?”
她點頭,“這世間的女子,大多以嫁個好人家,為自己的家族,或者是為自己在乎的親人博一個好出路,當做是自己一輩子最大的任務,要說她們真的是因為喜歡那個男人才嫁的,其實她們自己也不信,嫁個好人家,再生幾個有出息的兒子,又為了兒子的出路而絞盡腦汁……”
白瑤病恹恹的靠在他的肩頭,小聲的嘟囔,“祛災,世間上的女子不是每一個都能像我這麼幸運呀。”
白漪已經背着她到了房門口,他輕聲問:“瑤瑤覺得自己幸運嗎?”
白瑤用力點頭,“幸運呀,我是衣食無憂的相府大小姐,我爹隻有我娘,府中沒有姨娘庶子庶女,我不用過得勾心鬥角,父母也不會拿我作為聯姻的籌碼,還有……”
他一手推開門,背着她走了進去,“還有?”
白瑤癡癡的發出笑聲,“最幸運的是,六歲的那一年我靠着你掉的小珍珠,終于從水裡找到了你。”
她說的是他落水的事情,那一年他八歲,她六歲,他們被白丞相的政敵所派的人綁架,後來他失足落水後,她便緊跟着跳了下去。
夜間漆黑的水裡,什麼都看不清。
偶然間,一抹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在水中的一顆珍珠,落入水底的月光為它暈染了光芒,而他就在珍珠之下随水波蕩漾。
白瑤抓住了他。
就像現在她捧着他的臉,惡作劇一樣的把溫潤如玉的公子擺弄出滑稽的表情。
她歡快的笑出了聲,“祛災,你今天肯定沒吃什麼東西,我藏了糕點在房間呢。”
下一瞬間,她落在床上,就笑不出來了。
覆在她身上的人堵住了她嫣紅的唇,她呼吸不暢,掙紮了一下,又被他抓住了手,他誘着她張開唇,在她嘗到了更濃郁的香味後,她便乖乖的任由他放肆。
少女的裙擺與男子的衣袍糾纏在一起,深與淺的顔色,在極端中釋放着暧昧的氣息,分不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