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靠在白漪的身上,懶洋洋的曬着夕陽,抓着他戴着貝殼手串的手,撥弄着他的手指玩。
白漪問她,“今天你和林小姐聊了很久,都說了什麼?”
白瑤一笑,“沒什麼呀,就是她在和我開玩笑,說哥哥的侍衛變得比妖怪還可怕!她一定是看錯了,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妖怪嘛。”
白漪動了動唇角,片刻後,他說:“瑤瑤,我與常人……有些不同,或許有人也會把我叫做……叫做妖怪。”
白瑤眼角彎彎,“就算哥哥不同于常人,那也是迷惑我的小妖精,才不是妖怪。”
他一時之間接不上話來,隻覺有些難為情,不敢看她,然而心裡卻是冒着一團火,把他燒的身體發熱。
白漪按捺不住,輕聲問:“瑤瑤,周圍沒有人,可以嗎?”
白瑤看了他一眼,閉着眼睛揚起了臉,他湊過去,觸碰到她唇瓣的時候溢出了一絲滿足的輕笑。
她之前還一臉嚴肅的說不可以,現在在他這個小妖精面前還不是放棄了原則。
夜幕降臨,深夜時分,格外凄冷。
林海棠本就睡不好,外面有人慌張跑過的聲音把她吵醒了,她睜開眼,隻見床幔外站着一道人影,被吓得叫出聲,抱着被子縮在了床角。
她恐懼不已,臉色慘白,“什……什麼人?”
一隻手從床幔外伸了進來,“我來歸還姑娘掉的東西。”
是一枚白色的珠花,與手上的藍色鱗片相應和,顔色格外的亮眼。
林海棠壓根不敢接,她瑟瑟發抖,随時都能尖叫出來。
外面的人影說:“從物歸原主這點來看,你也能看出來我是個好人,是吧?”
哪有好人會半夜溜進姑娘房間的!
夜色裡逃命的男人慌不擇路,神情恐慌到了極點。
與他玩得好的幾個公子都死了,他就知道會輪到自己,于是晚上也不敢睡覺,感覺到有東西進了自己房間後,他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從窗戶這裡跳出來就跑了。
詭異至極的是,不論他怎麼喊,那些侍衛也都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人來救他。
他能感覺到有東西在戲耍自己一般的追在後面,腳步也不敢停,腦海裡一會兒想起王世子的死狀,又一會兒想起趙公子的死狀,他們仨以前還約好了要把白漪踩腳底下,之後回去還要去喝花酒的,結果現在命都要沒了!
他一個不慎,撞倒了地上擺着的花盆,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還未來得及緩過來,便感一陣風起。
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他被窒息感吞沒,喉嚨裡發不出聲音。
穿着單薄的公子面色溫和,輕聲說:“周公子,不要打擾我妹妹睡覺。”
男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的脖子很快就要被扭斷,旁邊的房間裡走出來了一個揉着眼睛的姑娘。
白瑤是被花盆碎裂的聲音吵醒的,再一摸床邊沒有人,她就披着衣服走了出來,見到眼前一幕,她神色還有幾分茫然,“祛災?”
白漪慌忙松了手,男人摔在了地上,他手足無措,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走過去把她身上披着的衣服裹緊了,“瑤瑤,外面風大,你回房間休息。”
房間裡沒有點燭火,白瑤又出來的匆忙,沒有注意到自己随手拿起的披在外面的衣裳是男人的衣服,她穿着這大了不少的衣服,空蕩蕩的,看着倒是更顯瘦弱。
周公子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待緩過神,見到門口的那一對年輕男女,臉色震驚,“你們、你們……”
白漪把白瑤送進了房間,他站在門口轉過身,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