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沒有人看到背後的兇手是怎麼出的手,枉他們還是自诩為修仙界裡的精英,然而現在他們連敵人都找不到。
“我說!我說!”呂茶捂着自己流血的傷口,恐慌的說道:“十八年前,我遇到了一個戴着鬥笠,抱着孩子的男人,他以可以增長修為的回真丹為報酬,讓我……讓我殺了一個村子的人。”
呂茶本就不是什麼正道,為了增長修為,她選擇了走雙修這條路,對于她而言,增長修為,再成為人上人就是她的動力。
她自然清楚屠殺整個無冤無仇的村落的人,這件事情有損陰德,但是在回真丹之前,她扛不住誘惑。
整個村落,不論男女老少,都死于她手,這件事她一直藏在心裡,不敢與他人說。
呂茶連這件事都能說出口了,包隆韬也豁出去了,他說道:“三百年前,我跟随一個鬥笠人進了一個通往地下的山洞,那裡囚禁了一個人,他求我救救他……我……我……”
呂茶催促:“你怎麼了?”
包隆韬躲避着他人的目光,“我吃了一塊他的血肉,然後逃走了。”
衆人目光一變。
明暖暖叫道:“你居然吃人!”
秦炎也說:“此種行徑隻有妖物才會做。”
“我也不想的啊!”包隆韬為自己辯解,“你們沒有見過,世界上居然會有那麼純粹的靈力體,好像世界上所有一切的靈力都被他所容納,隻要那麼小小的一塊……就是那麼小小的一塊,讓我增長了數百年的修為!”
三百多年前,他不過是個半吊子的修者,壽命也即将到達盡頭,可就是那麼小的一塊肉過後,他憑空多了幾百年的修為,壽命也延長至今。
包隆韬之後無比後悔,當初怎麼不多吃點,或許他就可能直接進入大乘期了,羽化登仙一定也不是問題,可他順着原來的路找過去,卻并沒有再看到那個山洞。
就因為這件事,三百年來他每一天都覺得郁結在胸。
其他人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秦炎糾結了半晌,不得不開口說道:“我的秘密,是我的玉佩裡住着一位老者的魂魄,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教我修煉的口訣,算是我的師父。”
其他人盯着秦炎腰間佩戴的玉佩,那是一塊樸實無華的玉佩,看樣子并不像神奇,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些古老的器件的确有可能會凝聚成物靈。
所以秦炎說的這件事雖然神奇,但與之前的人所說的事情相比,這也不算什麼。
黑色的牆還在繼續挪動,隻剩下了明暖暖還沒有開口。
要論最不想告訴人的秘密,對于明暖暖來說,當然是她重生的這件事。
可她并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看了眼呂茶斷掉的手指,她咬了咬唇,慢吞吞的說道:“其實我是……重生的。”
秦炎一愣,“什麼意思?”
明暖暖不敢直視秦炎的目光,她低着頭,小聲的說:“上輩子,我因為意外死去了,等我再睜眼,我發現我回到了小時候。”
世間居然還有這種機緣?
呂茶與包隆韬皆是投出了羨慕的目光,如果給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他們肯定要抓住各種機遇,讓自己成為修仙界的一方巨擘,而不是像明暖暖這樣和一個外門弟子談戀愛。
等等。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外門弟子将來會成為一方巨擘,所以她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糾纏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呂茶深谙許多人慕強的心理,她明明負了傷,可她現在還能笑出來,“我就說玉衡宗的千金小姐怎麼會對一個外門弟子糾纏不休呢,原來你是早就知道了這位小公子今後會有出息,所以才找上的他。”
“哎呀。”呂茶佯裝歎氣,憐憫的看着秦炎,“可憐小公子被蒙在鼓裡,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不會計較自己出身的真心人,哪能想到對方其實也不過是借掌握了天機的便利,才提前為自己找好依附而已。”
不隻是其他人想到了這個問題,就連秦炎自己也想到了。
秦炎的腦海裡不斷浮現明暖暖第一次見到自己時就異于常人的熱情,還有她曾經說的那些他将來定會有所成就的話,當時他隻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身份尊貴的明暖暖如此青睐,然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