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有一隻小手抓住了他的腳。
包大白渾身一僵,憋着最後一點氣僵硬的轉身。
白裙子的女人長發飄散在水中,露出了那張扭曲恐怖的臉,她的身邊是一個同樣白着臉的嬰兒。
嬰兒死死的的抓着包大白的腳,咧開嘴笑了。
包大白被吓得睜大眼睛,吐出一口水泡,最後一口氣就這麼溜走,他的另一隻腳被恐怖的女鬼抓住,将他拖入了水底。
齊悅害怕遇見魔術師與狼人,她腳步不敢停留,隻朝着水流聲相反的方向逃跑,下樓的時候她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到了一樓,她撞開了樓梯間後的一道暗門。
齊悅癱在地上,過了許久才緩過神。
這裡像是一個地下室,陰冷漆黑,她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了防水背包裡的一個手電筒。
燈光乍現,眼前的環境勉強出現在了眼前,她小心翼翼的順着階梯繼續往下,大概看清了這是一個地下通道,看起來很有年頭了,應該比這棟樓還要古老,這裡蛛網密布,令人生理和心理上都感覺到了不适。
她有一種預感,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齊悅腳下踩到了石子,摔倒在地,手電筒往前滾落,一束光照亮了一道人影。
再仔細看去,那并不是人影,而是一尊石制的雕像。
那是一個蜷縮在角落裡的年輕男人的雕像,長發柔順的披散而下,幾乎包裹住了他的身體。
這尊雕像實在是栩栩如生,他低垂着眼眸時的長睫都仿佛會随時顫動,赤身裸體的他抱緊了懷裡的傘,仿佛可以借此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因為他的頭發太長,他裸露着的身體也隻能堪堪窺探到幾處角落。
齊悅的眼裡冒出了光,她終于找到了!
剛吃完晚飯,白瑤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才知道了喬晚晚失蹤的事情,她對喬晚晚失蹤的事情并不知情。
白霜搶過了電話:“不,我不相信這件事與你無關!”
白瑤無所謂的說:“喬晚晚失蹤的那一晚,我開車的時候掉進了河裡,昏迷到了半夜才醒,我沒時間對喬晚晚做什麼,我的車才被打撈上來,正在機構裡做事故鑒定,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她挂了電話,鹹魚一般的趴在了沙發上,旁邊的男朋友貼心的湊過來給她捏肩捶背。
白瑤伸出手。
謝咎立馬從茶幾上端來了水杯,白瑤喝了口水,他又把水杯放回去。
白瑤翻了個身躺着,動了動自己的腿。
謝咎趕緊替她捏着小腿。
白瑤歎氣。
謝咎撕開了一塊巧克力的包裝,把巧克力球喂進了她的嘴裡。
他這麼忙前忙後,活脫脫的像個舊社會裡被壓迫的小媳婦。
白瑤張開嘴,“啊——”
謝咎眼珠子轉了轉,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嘗到了巧克力甜膩膩的滋味。
白瑤拍拍他的肩膀,将他亂竄的舌尖頂了出來,“我要吃水果!”
謝咎微微抿唇,他拿起了果盤裡的一顆草莓,“瑤瑤,吃水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