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捂住了妹妹的嘴,她露出職業假笑,“魔術師先生,我送妹妹上學去了。”
魔術師轉了個圈,引得河岸邊的小花小草飛濺,他扶着帽檐,低低的笑了一聲,身段騷氣十足,“很好,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哎,我還沒說完台詞,你别急着走啊!”
一個季度即将結束,每次到了臨收尾的時候,工作也會漸漸的多了起來,晚下班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有白瑤這個副總在,加班費十分可觀,公司裡的員工也沒有什麼怨言。
臨近下班的點,白瑤又要去開個會。
她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新婚丈夫,“謝咎,我今天又要晚一點回家。”
“好吧。”謝咎正處于粘人期,但他也并不是不懂事,他正推着購物車走在超市裡,到了買計生用品的地方,唰唰唰的拿了一捧草莓味的Durex,他揚着嘴角,“我會做好飯菜等瑤瑤回家。”
白瑤笑着“嗯”了一聲,“我會想你的。”
謝咎得了一句“我會想你”,心情頓時飄飄然,白瑤挂了電話之後,他又從架子上拿了一捧Durex,把所有的草莓味一掃而空。
旁邊路過的人看着這個白發紅眸的年輕男人,目光隐晦的落在了他的腰部以下的位置。
拿這麼多,他行嗎?
謝咎目光陰森森的看了回去。
路人背後一冷,趕緊離開。
那天謝咎自認為沒有讓白瑤玩的盡興,所以他特意吃了點強身健體的藥,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他不行,他隻是想讓瑤瑤可以玩的更開心而已。
但他藥吃得太多,到了半場已經是神志不清,隻沉浸于與她創造更多的快樂,癫狂之中莫名流起了鼻血也不在意,但白瑤被吓得半死。
她害怕第二天頭條就會是白氏企業女副總與新婚丈夫不知節制,竟當場死在了床上,急忙給他提好褲子,拉着他去藥店買了好多降火的藥。
也就是從那天起,白瑤對着他痿了好一陣時間。
謝咎自知有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道歉,隻能笨拙的抱着她,用着可憐巴巴的嗓音悶悶的說道:“瑤瑤……對不起,我……我也不想讓你擔心的,我隻是……隻是好愛你,我想讓你更快樂,我想讓你更喜歡我……”
那時候的白瑤歎了口氣,她摸摸他的腦袋,“謝咎,我們先不急着要孩子吧。”
他擡起臉,漂亮的眼睛裡溢滿了恐慌,“瑤瑤……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不愛我,不要放棄我……”
“你想什麼呢?”白瑤笑着捏捏他臉上的肉,“我隻是覺得我們現在不适合要孩子而已,孩子出生肯定會分走我的注意力,我現在隻想全心全意的好好愛着你。”
謝咎呆呆的看着她,臉上神色茫然如同稚子。
白瑤親親他的唇角,輕輕一笑,“等你有了足夠多的安全感時,我們再考慮要孩子的事情吧。”
那一天晚上,他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人魚,軟趴趴的趴在她的身上,掉了好長時間的金豆子。
所以現在每隔一段時間,他就要來超市補貨,超市的收銀員對這個時常掃空同個味道的男人印象很深,每次看到這個顧客,表情便是一言難盡。
偏偏謝咎不覺得羞恥,他每一個眼神裡都露出幾分小得意,被伴侶如此的寵愛,就是他最好的炫耀資本。
昏暗的房間裡,這裡有個水池,一個女人已經被囚禁在這裡許久了。
房間裡的水一會兒上漲,等到她快窒息時,又會下降,就這麼反反複複,她已經被折磨得形同枯槁。
謝咎搬着小闆凳坐在水池外,他嘬着草莓味的碎碎冰,一手撐着下颌,欣賞着池子裡的人痛苦求饒的模樣。
黑霧凝聚成了一道人影,是一個白色短發的俊美男生,他叫道:“晚晚!”
他試圖沖過去,一柄懸空的黑傘猛然間撐開,攔住了他的路。
季馳神情陰霾的看向悠閑如同春遊的男人,“謝咎!你有什麼事沖着我來,放了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