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聚會那天回去後的晚上,楚夜敲響了楚昭的房門。
楚昭暗藏興奮的打開門,迎面而來的是楚夜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撞到了牆上。
楚昭狼狽的倒在地上,驚疑不定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影。
楚夜笑着提醒他,“把你那種惡心的目光收一收,你再敢打任何有關于我和瑤瑤的主意,我會把你全家都殺了。”
那時候的楚昭是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了,楚夜這一次對他的欺辱與以前截然不同,楚夜把自己從楚家剔除出去了,是他要離開楚家嗎?
這當然不行!
如果楚夜離開了,那他今後該去哪裡找他?
楚昭最害怕的事情莫過于是再也見不到楚夜,他不得不壓抑着瘋狂的嫉妒,更甚至還幻想着如果能和白瑤拉近關系就好了,因為隻要有白瑤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楚夜。
但現在,賈晴把這一切都毀了!
“你怎麼可以殺了他,你怎麼能殺了他!”楚昭拔出了刀,看着母親的身影倒下,他蹲下身,掐着母親的脖子,一次又一次的舉起手裡的刀,發紅的眼睛裡理智蕩然無存。
門外的走廊。
虞綿綿才從驚吓後的昏迷中醒過來,她聽到動靜來到這兒,見到裡面那瘋狂的一幕,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蹲在角落裡,驚恐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躺在地闆上的賈晴漸漸沒了呼吸,漸漸渙散的眼睛被自己的鮮血染紅,眼底裡卻恍惚映出了黑暗裡的一道熟悉的人影。
沒有自己五官的女人靜靜地站在那兒,“看着”地上的人落下最後一口呼吸之前,她的聲音帶着笑,仿佛浮現在賈晴的耳邊。
“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所謂的儀式,根本就不需要至親之人的血祭。”
賈晴眼眸顫動了一下,下一秒歸于死亡帶來的徹底平靜,唯餘灰白的眼裡還留着最後的不甘。
夜間的霧正在慢慢濃郁,如同這座老房子的積攢的怨氣在為一場血腥的表演而喝彩,如果還能吞噬掉更多的靈魂,那就更好了。
烏叵能感覺到自己的頸骨即将被人捏碎,他費力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紙,朝着眼前的人貼過去。
楚夜松開了手,退後了一步。
烏叵摔在地上,咳嗽了好幾聲。
楚夜看了自己手臂上的符紙,大概是在疑惑這是什麼東西,随即,他拿起這張符紙,撕得粉碎。
烏叵驚訝的說:“你并沒有被他們焚毀!”
他原本以為楚夜已經被那家人作為犧牲品燒毀了,隻不過是他怨氣太大,所以才以鬼的身份回歸,但現在看來,楚夜根本就不是鬼。
楚夜勾起唇角,“你不會以為我傻到了會讓他們燒死的地步吧?”
那一天,楚升與賈晴确實是擡着他和那個被布裹住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到了之前烏老頭選的地方,試圖将他燒毀來進行儀式。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個盒子早已經被掉了包,那裡面放着的并不是楚夜的存在之物,而是楚升、賈晴與楚昭的貼身之物。
火焰燃燒得更厲害,他們的理智也會燃燒得更厲害。
濃霧将槐柳鎮的空間一分為二,楚夜隻需要待在外面的空間裡,靜靜地等着裡面的人自相殘殺就夠了。
白瑤的出現是個意外,但沒關系,他會保護好白瑤,同樣不會讓白瑤接觸到任何有關于他是異類的信息。
楚夜一步步朝着地上的人靠近,“烏家的手段,看來你也隻學了個皮毛而已,在遊樂園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把你殺了。”
烏叵當初一眼看出了楚夜的不正常,才會給白瑤遞上名片,白瑤被異類纏上了,她需要幫助的話,就可以打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