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第4頁)

白瑤窩在沙發上,拿着手機記錄,“我的朋友裡,何小萱他們肯定是要請的,你的那些隊友肯定也是要請的,至于别的同學嘛……”

她想了想,越是覺得麻煩,“幹脆我找班長代我通知下大家好了,想來的人就來,不想來就算了。”

白瑤又愣了愣,“話說,我大學時候的班長是誰來着?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不怎麼來往,自然沒有什麼印象。”覃狩把水果拼盤放在了茶幾上,接着坐在她的身邊,把一塊芒果送進了她的嘴裡。

白瑤自暴自棄般的趴在了他的腿上,她發出哀歎,“結個婚好麻煩呀,大大小小的事情忙都忙不過來,要不我們别結……”

一顆草莓塞進了她的嘴裡,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覃狩語氣幽幽,“這些瑣碎的事情我來處理,不要說這種喪氣話。”

結婚這件事,是自從覃狩明白“結婚”兩個字的意義以來,就一直在期待着的事情,他并不覺得所謂的契約能夠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反正不論有沒有那張證,他和白瑤都是要在一起的。

但是人類的社會裡很看重這一張契約,有了這張契約,就算白瑤今後想要丢下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白瑤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當然沒想過不結婚了,她挪了挪身體,改為懶洋洋的枕在覃狩的腿上,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盯着他,“你這樣好像是要個名分的小媳婦。”

覃狩直截了當的說:“我就是想要個名分。”

白瑤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覃狩多少有了點難為情,他耳朵微微發燙,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說:“别笑。”

白瑤不笑了,握住了他的手,她的嗓音很輕,“我們前天都把證給領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就和絕大多數人一樣,他們也是先領證,再辦酒。

其實對于婚禮,白瑤一直以來都覺得可有可無,她并不是什麼看重儀式感的人,但覃狩不一樣,他想要婚禮,想要在很多人面前為白瑤戴上戒指,然後親吻她。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是夫妻。

覃狩看起來自信強大,但在感情中,與外人的想象不同,白瑤才是占着主導地位的那一方,很多時候,光是白瑤的一個眼神,就能牽動起他所有的心緒。

白瑤朝着他的方向張開手,“要抱抱。”

他俯下身,把人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雙手摟着她的身體,因為體格的差距,她就像是被裹在了他的懷裡,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氣息,白瑤很喜歡這種感覺。

她仰起臉來看他,低聲的笑着:“别擔心了,我可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認定你了,這些年來,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對你可是很依賴的呀。”

小的時候,父母出差了,白瑤生病了不舒服,是覃狩來到她的房間,在床邊守了她一整夜。

白瑤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男孩頂着一雙黑眼圈,眼巴巴的握着她的手,急得要哭的模樣。

小學四年級,白瑤在體育課上跑步摔倒受了傷,她都沒來得及疼,已經被男生抱起來往醫務室跑,據當時的同學說,覃狩真的像是一陣風那樣的出現了。

剛進初一的時候,一天放學,白瑤第一次來了例假,她的校服褲被弄髒了,躲在廁所裡不敢出去見人。

那時候是夏天,她又沒穿外套,想用外套遮一下也做不到。

後來,是在外面等了很久的男生着急的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不得已躲在門後說出自己的情況,覃狩一把把她拉了出來,他一言不發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校服T恤,綁在了她的腰上。

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後,他就這麼光着上身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他紅着臉,把一包粉色的東西塞到了她的手裡,“商店老闆說……你要用這個。”

時至今日,他們初中的學校裡還流傳着多年以前,有個男生光着上身拿着粉色姨媽巾狂奔的傳說。

再之後的每一個月,他把白瑤的生理期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是超過了她本人的細心,以防提前會來,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他的背包裡總會悄悄地放着幾片粉色的小東西。

如果有人不小心翻到了覃狩的書包,見到裡面藏起來的東西,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是個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