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黎是舟大籃球隊的隊長,打得是大前鋒的位置,個子一米九多,長得也帥,場上一多半觀衆都是他的迷妹。
他站在堪堪一米八的甯洲陽面前好像一座壯碩的山,靠的距離近得貼在一起,搞得後者必須得仰頭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這人确實把大前鋒的位置打得很好,防得甯洲陽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但哥們你貌似防錯人了吧,我特麼是控球後衛,你不是應該去防小前鋒嗎?!
甯洲陽瞅準隊友投出的球,準備沖到籃筐下面争搶,身後陰魂不散的單黎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兩隻手臂撐開環着他的身體,雙腳也跟着甯洲陽的方向移動。
在外人看來好像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但甯洲陽分明感覺到對方的手不老實,總是在他的胸腹、腰間和臀部徘徊,他摸得動作快而輕,仿佛一根無傷大雅的羽毛。
每當甯洲陽感覺到回頭惱怒地看他,單黎總是隐晦地向他露出一個侵略性的眼神,仿佛眼睫毛都帶着電,笑得那叫一個俊美邪氣,引得時刻關注他的迷妹尖叫連連。
“媽的!”甯洲陽也不是個脾氣好的,從隊友那兒接到球,他俯身運了兩下,然後快步上前,靈巧地躲過各方阻攔。
突然他舉着球左腳一擡,這裡離籃筐還有些距離,單黎以為他要原地三分,剛起跳準備去截,卻被甯洲陽的動作一幌。
原來是假動作。
甯洲陽竟然彎腰從他的側面帶球繞了過去,然後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跨步間腿部肌肉拉伸,顯出優美流暢的線條。
“砰——”
籃球精準地落入籃筐,落地時看台上爆發出一片尖叫,有男有女,還有幾道不和諧的聲音。
“甯洲陽好帥!正面操死老子!!”
“上面的大公零趁早死心!我們甯哥是直男!!”
球被甯洲陽的隊友看準機會接住,比分已經拉得很近,但目前信大的成績還是稍遜一籌。
甯洲陽路過單黎身邊,抿着嘴低聲在他耳邊威脅道:“我可不是你泡的那些妞,手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剁掉。”
他右耳的紅鑽耳釘閃着細碎的光,上挑的眼尾鋒利,汗水從他的臉頰順着脖頸流下,說話間輪廓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單黎沉默,臉上的笑意不變,眼神卻有些沉迷,甯洲陽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牢牢地吸引着他的視線。
之後的比賽單黎的動作明顯收斂了很多,但眼神卻更加有侵略性,甯洲陽盡量忽略身上幾乎凝成實質的目光,不時皺眉看單黎一眼,搶球的動作有些紊亂。
場上打得火熱,兩方隊員都沒有發現兩人間詭異又對立的氣氛。
突然,靠近甯洲陽兩個身位的一個隊員慘叫一聲,側身摔倒在地上,抱着小腿臉色蒼白。
裁判吹響暫停比賽的哨聲,信大的球員紛紛圍上躺在地上的蔣飛,“蔣飛,你怎麼了!”
蔣飛跟甯洲陽同專業同宿舍,兩人平時的關系不錯,甯洲陽走上前在蔣飛身前蹲下,扯開他抱着腿的手,發現他腳踝處一片猙獰的淤紫,應該是剛才攔人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
看起來不像輕傷,隊長趕緊找了幾個觀衆把蔣飛擡到醫務室。
蔣飛走了,現在信大得球隊缺人,得需要替補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