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有問題，建議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他冷漠道。
左宸銘對甯洲陽有些印象，但不多，兩人同是信息學院的學生，但專業不同，偶爾會在大班課上見一面，對方的頭發是紅色的，耳骨上的耳釘也很顯眼，很難讓人忽視。
但左宸銘對他的印象也僅限于此了，男生平時不怎麼來上課，想了解都難。
這學期的獎學金申請表下面的人整理好了他還沒檢查，左宸銘沒有在輔導員辦公室多逗留，說了句“老師沒事我先走了”就離開了。
“诶你……”導員想讓他先别走，他沒反應，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校學生會的辦公室和輔導員辦公室都在教二的三樓，現在是上課時間，走廊上沒什麼人，安靜得連微風吹動窗簾的聲音都十分清晰。
左宸銘剛走出輔導員辦公室，手裡還拿着文件，剛想翻開看看，身後就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輕盈卻淩亂，沒什麼章法。
接着後背便受到一道強勁的沖力，他穩穩地站在原地，沒動。
“卧槽，你會不會走路？”對方還惡人先告狀。
他轉過頭，隻見一個紅發男生彎腰捂着頭，他的頭發并不是全黑，時髦地燙了個小卷，發尾渲染着一片酒紅，耳骨上的紅鑽耳釘閃閃發亮，十分吸引人的視線。
一擡頭，上挑的狹長鳳眸裡全是埋怨和控訴，瞳孔是不同于周身氣質的澄淨，讓左宸銘一愣，不自覺開始道歉，“抱歉，不小心……被你撞到了。”
嗯，這事好像不是他的錯。
被他這句話提醒了撞人的是自己，甯洲陽自知理虧，有些尴尬，磕磕巴巴地說：“沒，沒事，你下次注意點就行了。”
興許這話自己聽着都不好意思，他說到後面臉都紅了，倒是和别人口中的暴戾性子不太一樣。
這是左宸銘第一次和他說上話，在甯洲陽唇齒翕動間，他敏銳地發現對方的舌頭前端穿着枚金屬制的銀色舌釘。
不近距離觀察很難注意到。
這讓男生說話時的發音不太清晰，甚至有些黏糊，語氣聽起來像是和對面的人關系很親密。
深紅的舌頭上下滑動，二者顔色對比強烈，舌釘若隐若現，透明的津液在上面反着微光，看起來很——
色情。
後背被撞的地方還在隐隐發麻，好像還有一個地方也是，不知是因為突然的沖撞還是其他什麼。
左宸銘不自然地移開視線，随便找了個話題，問道：“跑這麼急，去哪兒？”
“輔導員辦公室，他找我。”甯洲陽撓了撓頭，臉更紅了，“你知道在哪兒嗎？我沒找到。”
他眼神飄忽，臉上的羞恥難掩。
居然連路都認不清。
“嗯，知道。”左宸銘指了指他後方，“在你後面，上面有牌子，你跑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