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黎齊他們幫忙照顧甯洲陽,就是這麼照顧的。
陰鹜的視線掃過包廂裡大氣都不敢出的幾人,氣氛有些凝滞,卻沒人敢當這個出頭鳥打破。
剛才甯洲陽兩人的動作不算隐蔽,他們注意到卻沒有立即阻止,理論上也是幫兇,合該連坐,幾人心慌地低下頭,連一開始雙手插兜,說要好好治治甯洲陽的男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滾出去。”顧明斬的話擲地有聲,他走進包廂,除了黎齊之外的幾人立刻推開倚在身邊的少爺小姐,忙不疊跑出去,順道帶上了門。
一分鐘後,包廂内隻剩下包括顧明斬在内的三人,
而沙發上的黎齊已經抱着甯洲陽,忘我地埋在他的鎖骨出親吻,沒有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事,而坐在他腿上的甯洲陽竟然也雙臂摟着他的脖子,任他施為。
顧明斬雙目赤紅,他不懂為什麼甯洲陽會接受黎齊的親近,明明之前對自己的靠近都避而遠之,還是,他從頭到尾都隻避着自己。
想到這,顧明斬突然有些不敢走過去了,他之前是什麼想法。
他剛才一打開門看見黎齊在親甯洲陽,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分開他們,一定要想辦法分開他們,什麼手段都好,絕對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至于為什麼,他不知道。
顧明斬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放在甯洲陽身上,希望他能做些什麼,隻要男生表現出一點不情願的意思,他就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救他。
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讓他義無反顧的理由。
而此時的甯洲陽同樣不好受,他感覺全身無力,大腦暈沉沉的,睜着眼卻看不清眼前的是誰,胸口好癢,好像有羽毛在輕刷,但這種感覺卻意外的舒服,讓他不想推開。
他的下巴搭在黎齊的肩膀上,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他喝了酒就是這樣,時而迷醉時而清醒,醉得時候軟軟的,比誰都好拿捏,清醒時卻能給猥亵者緻命一擊。
接着還沉浸自己世界中的顧明斬就看見甯洲陽突然推開埋在胸前的黎齊,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後退,砰的一聲,小腿撞到身後放酒的大理石桌。
桌上的酒瓶和酒杯不穩地晃蕩幾下停在原地,而甯洲陽則身形一歪跌躺在旁邊的沙發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他拒絕了,顧明斬的眼中迸發出希望。
黎齊被甯洲陽推開時愣了一下,依舊沒注意到早已站在桌前的顧明斬,他側過身,看着躺在沙發上閉眼假寐的紅發男生,輕笑出聲。
在陌生的地方這麼不設防,可是會吃大虧的。
這麼想着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打算壓在男生身上繼續完成沒完成的工作,卻在剛起身時,被另一隻手壓住了肩膀。
他回過頭,看見面色陰沉的顧明斬,表情僵硬了一瞬,“顧哥,你回來了?”
“你還當我是哥啊。”顧明斬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猥亵我朋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還是你哥?”
說着他便拽着黎齊的衣領,像拖垃圾一樣把他從沙發上拽下來,大力拖到包廂的空地中央,他不想在等會兒暴揍黎齊的時候誤傷到甯洲陽。
包廂内傳來肉體被擊打的鈍阻聲,伴随着男人的慘叫聲和求饒聲,站在門口的富少們咽了咽口水,其中一人提議道:“看來今天沒的玩了,要不就到這吧,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好好好。”幾人立即同意,驅散還畏畏縮縮站在一旁的男男女女,屁股着火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