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小鹿剛雙腳踏進辦公室,左宸銘就手一揮用力關上了門。
他将甯洲陽按在牆上,發狠般地想吻上他的唇,但想到剛給他舔完雞巴還沒漱口,隻能洩氣地将唇落在紅發男生的唇角,仔細而珍重地研磨。
“陽陽,我忍不了了,我們公開吧。”他單手撐着牆,将甯洲陽籠罩在身下,說。
甯洲陽想推開他,但還是忍了忍,道:“怎麼突然說這個,咱倆現在這個狀态不是挺好的嗎?”
“我想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我害怕他們把你搶走!”左宸銘看着甯洲陽眉頭緊鎖,從未覺得自己是如此患得患失的一個人。
真的操了蛋了,自己是什麼香饽饽嗎,啥人都想搶,看着他認真不似摻假的眼神,甯洲陽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
他這一個月真的是狠狠利用了一番左宸銘,不僅生活方面被照顧得面面俱到:不去上課從沒被記過曠課,作業筆記都由對方代勞,取快遞帶外賣更是沒跑過一次腿。
别說打架沒被記過了,連下學期的特等獎學金都預備要落到他手裡了,雖然他不缺錢,但有錢不要王八蛋,他隻能先盡力安撫這個“金主”爸爸。
甯洲陽沉默地摟着左宸銘的脖子任親,琢磨了半天,最後看見自己手腕上一串一串的金屬配飾手鍊,心生一計。
他左挑右選,最後取下一條最不喜歡的,拍了拍左宸銘的肩膀,說:“你先放開我,我送你個東西。”
“嗯?”左宸銘有些驚喜,這一個月他送過甯洲陽大大小小很多禮物,但甯洲陽還沒給過他什麼呢。
他收回撐着牆的手讓兩人間有了點距離,然後手臂的袖子就被人捋上去,手腕落上一串溫熱的東西。
“這是什麼?”他低頭看着手上一節骷髅頭一節大腿骨,充滿哥特朋克風的手鍊,有點不理解甯洲陽的意思。
而甯洲陽則面不改色地開始扯瞎話,“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啊,你不知道女生一旦談戀愛就會送男朋友一個發圈嗎,這表示他已經是她的所有物了,我是男生,沒有發圈,隻能送你一串手鍊,這可是我從小戴到大的,可寶貝了,現在歸你了。”
從小戴到大,呵呵,其實是上周剛從地攤上淘的。
甯洲陽心裡發笑,手上卻乖巧地環抱住左宸銘的腰,在他懷裡擡起狹長上揚的雙眸,缱绻地輕聲道:“當然,我也歸你了。”
“……”左宸銘一怔,随後心髒就像被加溫加壓了一樣,炙熱又急速地跳動。
不得不說甯洲陽真的很會,那一刻一股酸脹的情感像洪水一樣沖進左宸銘的胸腔,好像一隻無形的手攥握住他的心髒不停擠壓,叫嚣着讓他抱緊甯洲陽。
他也确實如心裡的想法做了,他将甯洲陽使勁抱在懷裡,仿佛要揉進骨血,鄭重地說:“謝謝,我很喜歡。”
甯洲陽說戴上這個他就歸自己了,讓他怎麼能不喜歡。
終于把左宸銘打發回去開會,甯洲陽松了一口氣,回宿舍的路上,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公開,呵呵,這輩子都不可能公開的,冤大頭左宸銘,一輩子做你的地下情人去吧。
他不着調地哼起了歌,雙手插兜往前走,卻還沒走兩步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攔住。
眼前站着一個穿着白色連帽衛衣的“男生”,她膚色白皙,短碎發漆黑濃密,雙眸大而清明,個頭比甯洲陽稍矮,眉宇間有些沉悶的郁氣。
“甯洲陽,現在我們沒有顧慮,可以好好在一起了。”她站在甯洲陽對面,說話間揚起一個清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