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等着對方表态,很明顯,在甯洲陽面前,左宸銘永遠是先低頭的那個。
兩人對視許久,他率先歎出一口氣,“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我們兩個都需要冷靜一下,我…學生會還有事,早餐你記得吃。”
左宸銘的背影稱得上是落荒而逃,他不想再聽甯洲陽說一句分手,每一個字落在耳朵裡都是在對心髒的淩遲。
隻要他不同意,他們兩個就永遠不會分手。
接下來的幾天,左宸銘都沒有出現在甯洲陽面前,但該有的便利一點都沒有少,不同的是,給他取快遞,送一日三餐的換了個人,是校學生會的,甯洲陽認識。
尚妗怡自從騙了甯洲陽之後,甯洲陽也再沒有理過她了,但她本人還像沒事人一樣,日常跟着他上課下課,即使被無視個徹底也沒有放棄。
收到方徹最近回到組織上的消息,甯洲陽不置一詞。
到頭來,甯洲陽的朋友好像又隻剩下顧明斬了。
今天甯洲樣的酒量特别好,一杯接着一杯往嘴裡倒,都不帶停的,臉上也沒有絲毫醉意,顧明斬坐在他旁邊,兩人并排坐在酒吧的吧台前。
吸取上次的教訓之後,顧明斬現在約甯洲陽隻敢約他一個人,生怕他被自己那群不是人的兄弟輕薄。
“怎麼了,心情不好啊。”喝酒畢竟傷身,眼看甯洲陽面前的空杯子都夠排成七文大錢了,顧明斬趕忙攔住他想繼續拿酒的手。
“沒有啊。”甯洲陽意識清明,他完全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我心情好得很,剛擺脫了一個大麻煩,我高興還來不及。”
接下來他就對着顧明斬細數了左宸銘的罪責,顧明斬越聽臉色越難看,這到底是在罵人還是在秀恩愛啊,他郁悶地把從甯洲陽手裡截下的酒灌進嘴裡。
他不想知道甯洲陽的男朋友對他有多好,像是燃起什麼勝負欲似的,顧明斬覺得這些自己也能做到。
不就是事事以甯洲陽為先,照顧他愛護他,永遠僅着他的意願來,床上任勞任怨幫他口給他操嗎。
顧明斬覺得這麼簡單的事他也完全不在話下,怎麼甯洲陽就一直在提那個左宸銘呢。
他氣不打一處來,看着甯洲陽還在絮叨的嘴,時不時嘴巴說幹了再抿一口酒,在唇上留下幾滴透明的酒液,又伸出深紅的舌尖随意地舔去,一舉一動都帶着撩人的意味。
顧明斬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突然,他使勁掰過甯洲陽的頭,猛得将唇湊了上去。
甯洲陽一時不察,讓人得了手,“唔……!”
他們兩人的容貌極為出衆,早在剛進入酒吧就引起了這裡大部分人的注意,現在兩個人親作一團,酒吧裡人可惜的同時也開始起哄。
“舌吻!開房!我這裡有套要不要!”一道不知道是誰看熱鬧的喊聲響起。
這聲音讓本來有些心虛的顧明斬不知為何有了底氣,他是第一次接吻,外人覺得他顧家二少爺玩得花,其實還是處男一個,不過今晚過去應該就不是了。
他大着膽子,一邊親甯洲陽一邊往他的胯部摸去,那處軟軟的一坨蟄伏,摸得顧明斬内心火熱,他舔舐着夢中常出現的薄唇,而甯洲陽本來清明的意識居然也在他這笨拙的吻技下越來越模糊。
還是那句話,喝酒誤事,本來好不容易恢複單身生活,想出來喝酒慶祝一下,今晚一過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單身,眼下甯洲陽已經無暇思考這些。
極力把粘着人不停親的唇扯開,顧明斬勉強恢複一些神智,但看着眼前紅發男生暈乎乎的表情,他的心髒也跟着暈乎乎的,忍不住又親了他兩口才扶着人站起來。
這麼好的機會,看來今晚不做也得做了,反正甯洲陽已經分手了,他現在這是正當追求,顧明斬沾沾自喜,将人的手臂攬到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