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每次跟我做的時候,都那麼生猛,原來是憋久了。”
夏栀芸眸光微黯,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把手裡的傘遞過去。
“下雨了,打傘走吧。”
溫斐然怔住,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擰着眉:“謝謝,不用。”
扔下這話,溫斐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栀芸進屋關上門。
空氣裡滿是煙草糅合女士香水的氣息。
裴硯聲彈了彈煙灰,嗓音溫潤:“吃飯了嗎?你胃不好,要準點吃飯。”
她點點頭:“吃過了。”
這個男人對她總是這麼溫柔,出軌的時候都還想着她。
放眼望去,地上滿是情趣内衣和男士衣服,還有七八個用過的安全套。
夏栀芸什麼都沒說,用紙包起安全套後丢進垃圾桶,又撿起衣服準備去洗。
裴硯聲看着雲淡風輕從身前走過的女人,目光一沉:“栀芸,你骨頭是脆的,為什麼脾氣是軟的呢?”
“我都把人帶回家了,你竟然連一句重話都不說。”
夏栀芸步伐一滞,語調很輕:“如果哪天你厭倦了和我的生活,可以随時離開,這是我們結婚時,我對你許下的承諾。”
默然片刻,裴硯聲吐了個煙圈:“那你答應離婚的五個條件,想好了嗎?”
夏栀芸壓下眼角澀意,轉身看着他:“想好了。”
裴硯聲夾着煙的指間頓了瞬:“說吧,畢竟有十幾年的情分在,就算你要我平分财産,我也是可以考慮……”
“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個,離婚前,我要你像我們剛結婚時一樣,每天為我做飯。”
聽到夏栀芸的話,裴硯聲眼裡閃過抹驚訝。
他已經做好準備,不管她要車要房,還是要錢,隻要她同意離婚,什麼條件都會答應。
但沒有,她甚至都沒要求他拿錢來繼續為她治病。
裴硯聲聲音微啞:“還有呢?”
夏栀芸思考着:“暫時隻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