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霆修說:“剛來京都的時候,我年紀還小,很多人脈都是福伯幫我拓展的,他在夜家本部做了那麼多年的事情,做生意很有一套,他的本事絕不僅僅隻限于做一個管家。”
“所以呢,他跟白家的人是有可能認識的?”簡兮問。
夜霆修點頭:“是的,當時有個項目還是福伯牽頭叫我們合作的。對了,你在呢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簡兮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她要告訴夜霆修,他懷疑福伯聯合白家的人在青山療養院殺了她的媽媽嗎?
如果白家做這件事還有利益所在,是為了在那次競标中勝出,那福伯在這其中又是扮演的什麼角色,他又是為了什麼?
簡兮問:“當年,你和白家合作的那個是項目叫什麼?”
夜霆修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終于起了疑心,“兮兮,你告訴我,你究竟在調查什麼,為什麼要問福伯和白家的關系。”
“白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眸子裡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深沉起來。
夜霆修不愧是夜霆修,通過這隻言片語便有了結論,聯想到簡兮最近在調查的事情,他不敢置信地說道:“你懷疑,福伯跟你母親的死有關?”
簡兮沒回答夜霆修的話而是走到落地窗前,背對着他看着窗外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的街道。
夜霆修站在她背後沉聲道:“為什麼要懷疑福伯?”
她能聽出夜霆修語氣裡的質疑,簡兮也不想,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去反駁。
她難過的地說道:“你還記得我說放在抽屜裡的照片嗎?那張照片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放在抽屜裡,但是它卻不見了,你知道那張照片上面的内容嗎,我媽被一個男人活活地按在水裡淹死了!”
簡兮剛說完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簡兮回頭就看到夜霆修一隻手捂住頭,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腳邊全是從辦公桌上掃落下來的東西。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簡兮趕緊扶住他問道:“怎麼了,難道是頭又疼了嗎?”
夜霆修捂住腦袋,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臉上慘白一片,毫無血色。
簡兮将夜霆修扶到沙發上坐下,對他說道:“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夜霆修拉住她的手腕,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别走。”
簡兮問:“怎麼了?”
夜霆修沒說話,隻是伸手将簡兮圈進了懷裡,“你讓我緩緩,馬上就好。”
簡兮說:“那我給你揉揉?”
她伸出手在夜霆修的太陽穴上輕輕按壓着。
過了一會兒,夜霆修的表情終于有所緩和,臉上也漸漸恢複了一些血色。
“還疼嗎?”簡兮問。
“好多了。”夜霆修說。
簡兮聽完,松了一口氣,她說:“要不有時間你還是做個腦補ct吧,你這樣老疼也不是辦法。”
夜霆修雖然嘴上答應了,心裡卻知道,做了恐怕也什麼都檢查不出來,他又不是沒有檢查過的。
他心裡還是關心着簡兮懷疑福伯的事情,他說:“兮兮,福伯是個好人,他不會傷害你媽媽的。”
簡兮垂眸,沒有說話。
她也相信福伯是個好人。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福伯,在她小時候,福伯有多麼疼愛她,她到現在還曆曆在目,所以關于她媽媽的事情,她才越要查明真相,她不相信福伯會為了一個項目就和白家聯合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