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對福伯說:“管家伯伯,福寶是怎麼感冒的啊?”
她想着福寶會不會也是簡天空那種特殊的體質。
福伯十分自責地說道:“我昨天帶福寶去中央廣場那邊玩滑闆,我一個沒注意,福寶就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推進了廣場中央的噴泉裡,整個身體都濕透了,回家就感冒發燒了。”
簡兮說:“管家伯伯,你以後帶她去中央廣場要看着點兒,福寶性格比較不合群,很容易就吃虧。”
福伯連連頭:“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立場好像反了,就算福伯再沒有看好孩子,畢竟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孫女兒,怎麼樣都輪不到簡兮來說教。
然而這兩人一個說,一個聽,完全沒有這種意識,可能這也要得益于福寶和簡兮那張相似的臉吧,任誰見了都會以為是母女倆。
簡兮又說:“還有不要老是給孩子戴鴨舌帽,戴多了容易脫發。”
福伯為難地說:“可是福寶這樣的,不綁辮子不行啊,我跟少爺都不會這些,隻能讓福寶戴個帽子應付一下。”
簡兮說:“你讓夜霆修去學吧,就說經常帶着帽子容易秃頭,他那麼疼福寶肯定會學的。”
要不是簡兮當年已經大了有綁辮子的技能呢,估計夜霆修早就學會了綁辮子這一技能了。
福伯:“啊”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簡兮問道:“真的能嗎?”
“能,管家伯伯你照我說得做就行了。”簡兮囑咐完,便對福伯說,“管家伯伯,那我先走了。”
福伯舍不得簡兮:“小主子,你不再留一會兒?”
簡兮搖頭:“我還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在這裡久留了。”
就在簡兮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福寶忽然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哭腔奶聲奶氣對簡兮說了一聲:“媽媽。”
簡兮聽到這聲“媽媽”,整顆心都好像要融化了,她轉過身看向福寶,溫柔地看向福寶:“寶寶怎麼了?”
福寶伸出稚嫩的小手,抓住了簡兮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說道:“媽媽不要走好不好,福寶好想你。”
聽到福寶的話,簡兮整顆心都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她握住福寶的小手說道:“媽媽不走,媽媽不走。”
福寶盯着簡兮,仍舊不肯松開手,緊緊地拽着她的衣角。
簡兮就這樣站在床頭看着她,目光溫柔地說道:“寶寶快睡覺吧,媽媽給你唱搖籃曲。”
看到這一幕,福伯感動地都快哭出來了,他抹掉眼角的眼淚,看着簡兮和福寶的互動,這看着比真母女還像母女。
好不容易哄着福寶睡着,簡兮摸了摸福寶額頭上卷卷地頭發,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簡兮對福伯說:“管家伯伯,我先走了,要是福寶醒來鬧的話,你就打電話給我,當然了是在夜霆修不在的情況下。”
“好的。”福伯點頭,目送着簡兮離開。
簡兮走到走廊上,迎面就碰到了準備給福寶換水的護士,那護士一看簡兮,就說:“你是孩子的媽媽吧,不是我說你啊,你老公昨天晚上守着孩子一晚上,你作為孩子的媽媽怎麼能一直不出現呢?”
“我……”
“孩子生病了,正是需要媽媽陪伴的時候,就是老公再好,他一個大男人肯定不如咱們女人細心啊。”
“我不會……”
“不是什麼啊不是,我跟你說,你别走啊,孩子醒來看不到你,又該哭了,昨天晚上人燒糊塗了,嘴裡一直喊着媽媽,媽媽的,你說說你,這麼可愛的孩子你怎麼能忍心不管呢?”
“我不是孩子的媽媽!”簡兮終于把一句完整的話說了出來。